“诶,殿下,您可不能冤枉好人啊!”谢奚一听这话,顿时神色微变,扇子摇得飞快,“臣可是一心一意跟着殿下的,怎么可能做这种厚颜无耻之事!这谁啊如此过分,该不会是傅云衡干的吧?” 卫景回盯着他冷笑一声:“是吗?谢奚,看来你并不清楚,你只有心虚的时候,才会自称臣。” “……” 谢奚咳了一声,露出几分尴尬之色:“咳,殿下,您听臣解释。这不是做戏要做全套,您反正都死了一回,再多个衣冠冢也不碍事,反倒更能让人相信关校尉真的没了,是不是?” “把碑推了,不许留。不然有些人真以为孤没了,还真情实意跑到墓前祭拜,到时不是孤折寿,就是你折寿!”卫景回毫不留情,眉眼俱透着凉意,沉沉地盯着谢奚。 谢奚明白他的意思,赶紧退后两步,生怕卫景回立刻就动手。 他不想挨一顿揍,却也不敢贸然去办这件事,只能耸耸肩,无奈道:“殿下,您这可真是难为我。说实话,这衣冠冢也不是我的意思,是家父下的令。您要真追究,敢追究到他老人家头上吗?” 谢奚的父亲是当朝位高权重的谢丞相。卫景回自然不能像对谢奚这么对谢丞相,沉默了一会儿,道:“错怪你了,孤改日去找谢丞相谈谈。” 谢奚只觉得身上压力骤然一轻,这才松了口气。 他估摸着卫景回气消得差不多了,才大着胆子调侃:“太子殿下这么上火,也不全是这衣冠冢的原因吧?怎么,情场不顺?又被催婚?三殿下犯错了?河东发大水了?” “少废话,管好你的嘴。”卫景回没打算搭理他,“孤还有事,先回去了。” “被我戳中痛处,就打算一走了之?”谢奚倚着门笑得格外放肆,“想不到堂堂太子殿下也有为情所困的一天啊。来吧,说来听听。我谢小公子别的不行,撩拨起姑娘可不在话下,殿下若真想求个良策,还得是问我。” “……若是一个姑娘,曾经与你关系极好,重逢后却始终对你冷冷淡淡,不理不睬,要如何应对?” “哟,谁啊?”谢奚立刻笑嘻嘻凑近打听,“我认识吗?” “你再打听一下试试。” 谢奚赶紧退回门边,跟卫景回拉开了足够安全的距离,这才正正经经思考卫景回提的问题。 “这你都不知道?”他话一出口,就看见卫景回骤然转冷的眸色,赶紧缩了缩脖子,“咳,臣的意思是,姑娘的心思确实很难知道。不过倒也简单,她不理你,说明她生气了。” “不是孤。”卫景回幽幽地提醒。 “行行行,不是您,是我成了吧?她不理我,说明她生气了,这时候我就应该千方百计逗她开心,跟她道歉,多哄哄她。” “哄了,她看起来更生气了。”卫景回面无表情地答。 那您哄得可真有水平!谢奚腹诽一句,摇摇头,继续出谋划策。 “哄不好,就多找点机会见面。您……不是,我再重复几次当年的场面,再找些良辰美景好时节,跟姑娘出去散散步聊聊天看看戏赏赏花,等姑娘不生气了,这不就好了吗!实在不行,多安排点属下,在旁边起哄撮合,姑娘一害羞,事情就成了!” 卫景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属下。” 他将视线转移到谢奚脸上,寂静无声地盯着他。 谢奚被盯得心里直发毛,认命收起折扇,抬手讨饶:“成。殿下,我谢奚亲自出马,为太子殿下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