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唱戏的,怎么又会牵扯命案呢?好冬禧,你就给我讲讲呗?” 冬禧此时仍然绷着一张素日便冷淡的脸,但心里却后悔得紧。 自己今日怎么就这么多嘴呢。 最后,到底架不住云浅的纠缠,冬禧才松了口,把从自家兄长那儿听来的消息说给云浅听。不过,冬禧的兄长仅仅是三法司中的一个小差役,所知所晓实在有限得很,因此,冬禧亦只能囫囵说个大概。 福戏班原是从南方来的一个戏班子,专演些南方小戏,缠绵悱恻、婉转动听,于鄢都达贵而言,属实新鲜。所以这福戏班入驻云来酒楼没多久,就声名鹊起,引得权贵富绅流连酒楼,一掷千金只求戏班加场。“不过福戏班有自己的规矩,只挑每月逢五、逢七的日子鸣锣开唱,拢共算下来一月也就演个五六场。可据说福戏班每月的收入得有这个数。”冬禧伸出一只手掌,正反翻辙,波澜不惊的语调里终于添了几分唏嘘,“五百两白银打底,还有说翻一番的。” 云浅闻言,一双杏眼立时瞪得圆溜,眸底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有惊异,有怀疑,更有隐隐的兴奋。 冬禧不由沉默了一瞬,继而轻轻地咳了声,不等她再开口,一旁挑好钗环的秋绥就走了过来,“时辰不早了,你呀就别在夫人面前卖关子了,赶快说说世子要办的案子到底和福戏班有何干系才是正经的呢。”一边说着,一边又引着云浅重新坐回到妆台前,将一套海棠样式的缠花首饰一一插入她堆云汇墨的青丝里。 冬禧早停了手里的活,跟在一旁,压低了声音继续道:“那福戏班在都城里唱响了名声,虽说赚得盆满钵满,但也引来了不小的麻烦。据说一个有头有脸的大官儿看中了福戏班里专场年轻旦角的戏子月郎,威逼利诱的手段都用了个遍,偏也没能如愿,最终恼羞成怒,扬言要将福戏班赶出鄢都城不提,还要赶尽杀绝不让那月郎再登台开嗓。可这狠话刚放出来不到一天,那个大官儿突然就横死在了云来酒楼里。” 听到这儿,云浅便也能猜到后续如何了。 想来那大官儿之死必有蹊跷,衙门查案,溯源追踪,少不得要查到曾经得罪了大官的福戏班和戏子月郎。而且这桩案子既然闹到了大理寺,就一定没有表面上看着那样简单。 云浅抬手抚了抚发间的海棠花,轻轻地抿了抿唇。 也对,若是案子简单,也不至于教瞻哥哥如斯竭虑。 “哎呀,我、我不是有意的。”许是想得太入神,一个不小心手下就失了轻重,看着惨兮兮躺在掌心里的缠花海棠花瓣,云浅吐了吐舌,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秋绥。 秋绥:…… 这套缠花原是采用上好的蚕丝线制成,内里更是嵌了精巧的铜丝,这会子刚上头居然就……坏了?秋绥看看自家夫人,又看了看自己手里还没有来得及用上的缠花小簪,整个人呆了一呆。 嗯,不是蚕丝掺了假,就是铜丝以次充了好,绝对是这样的。 没有办法,秋绥只好重新从妆奁里挑了另外一套琉璃头面,仍旧是海棠花样式的,却与云浅身上的衣裙更加相称。 云浅歪歪脑袋,冲着镜子里的自己眨了眨眼睛,刚扭头准备夸赞秋绥两句,就听见外面传来了徐嬷嬷等向徐瞻请安的声音。几乎是下意识的,云浅霍然站起了身,提着裙摆,脚步轻快地离了内室,直奔着堂屋里的徐瞻而去。 徐瞻听见动静,回身望过来,不经意间,俊眉微微一拢。 云浅注意到了,面上的笑容和脚下步子一同僵住,呆站在原地,没有再继续上前,两个人就这样隔着四五步远的距离,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