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螭吃了一惊,愣道:“怎,怎么了?”
蓝羽和冰娥也都吓了一跳,纷纷噤若寒蝉,不敢再闹腾了。
只听陈义山说道:“你为什么跟白龙打听,问我来了没有?
你忘了,我叫你给身毒国那边传香,嘱咐乌玛、罗摩他们统一口径,说我被鲁陀罗尼给打死了?
你这一问,岂不可疑?
!”
阿螭的脸色顿时变了,喃喃说道:“弟子当时看见白龙卑躬屈膝的样子,只是觉得可笑,而且咱们站在他们面前,他们都认不出来,弟子便有点得意忘形了,居然忘了这一节!弟子该死!”
蓝羽却嘟囔道:“师父,你骂阿螭干什么?
阿螭确实说漏嘴了,可你自己随后不也问了吗?”
陈义山道:“我是故意的。
阿螭那么一问,老龙和白龙便都开始议论起‘陈义山’来,我要是装作没听见,不接茬,岂不更惹他们疑心?
可我要是说‘陈义山被我给打死了’,传到众神耳朵里去,只怕今晚咱们都不得安生!不定有多少朋友会夤夜来找咱们麻烦,要替‘陈义山’报仇呢!所以,我就故意胡诌,问陈义山长得到底有多英俊,又说想见一见他,还骂‘帕尔瓦蒂’怀春,爱上小白脸了……这样说,既是玩笑话,也不算玩笑话,无论谁追究起来,我都可以往回兜,甚至连打死‘陈义山’的借口都有了,因为‘陈义山’仗着英俊潇洒,勾搭了我鲁某的夫人,于是被我给打死了!之所以不声张呢,是因为妻子红杏出墙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家丑不可外扬……”
三个女弟子听的面面相觑,继而又都是一阵惭愧——原以为掌教仙师是自恋透顶,没想到,当时是深谋远虑呢!
阿螭懊悔不已,道:“师父,弟子铸成大错了,现在怎么弥补?”
陈义山沉吟了片刻,说道:“罗摩、沟梨已经传香来了,说魔王大焱去了身毒国打听鲁陀罗尼的底细,他们已经按照我的嘱咐回话了。
我料西王母和无患已经收到大焱的消息了,至于老龙知不知道,还难说。
我现在就出去看看,找找老龙,想办法化解掉这个麻烦。”
阿螭惭愧道:“师父,都怪弟子嘴碎。”
陈义山道:“算了,不必自责了,你向来谨慎,只是这次大意,也算是领个教训吧。
还有蓝羽,冰娥,你们两个也都听着,不要觉得咱们假扮旁人很成功,熟人在眼前都辨认不出来,就可以玩笑胡闹,得意忘形了,咱们这种假扮的手段不算绝顶高明,毕竟不是变形!遇到真正相熟的,很容易就会被发现破绽!譬如气味、口头禅、习惯性动作等等,所以今晚我一直都待在这客房里,不敢四处走动,就怕遇到故交好友,被认出来……你们也要警惕!”
蓝羽和冰娥都点点头:“弟子记住了。”
陈义山又说:“行了阿螭,也不要过分自责,我出去以后,你们三个正好休息,预备着吧,明天还不定发生什么大事呢。”
阿螭忙问道:“那师父什么时候回来?”
陈义山起身说道:“你们只管睡,不用等我。”
三个弟子拜道:“是,恭送师父。”
陈义山出去了。
他就没打算再回来!
跟三个女弟子共处一室,睡不睡都是尴尬。
但他尴尬,弟子们不尴尬,等他离开之后不久,三个女弟子便又开始嬉闹起来了
冰娥笑嘻嘻道:“大姐,夫君叫咱们歇着呢。”
蓝羽也笑嘻嘻道:“那就歇着呗。”
冰娥上手就摸:“那大姐还不赶紧宽衣解带?”
阿螭也跟着去扯蓝羽:“来来来,我和三妹一起为大姐宽衣解带。”
蓝羽痒的大笑不止,叫道:“别闹啊,宽什么衣,解什么带,万一师父回来了,怎么办?”
冰娥道:“那你不是占大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