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能劳烦陈仙长啊,小,小神可无以为报啊。”
陈义山道:“你和黑山山神虽然迫于那伙邪神的淫威,不得不屈从于他们,做些虚与委蛇的事情,可总归是在关键时候帮了我们大忙!你明白正邪不两立,敢冒着性命危险去救老莫,又给我通风报信,这份恩情可不小啦。”
土地神道:“惭愧,惭愧!”
黑山山神听的脸红,心道:“我才是惭愧,惭愧呢!险些立场不坚定……”
陈义山道:“你哪有什么可惭愧的?倒是另外有些神祇该觉得惭愧!若说平时为形势所迫,不得不从贼倒也罢了,可是在关键时候,那些神祇居然还要阴怀观望,畏难避危,瞻前顾后,妄想暗中取巧投机,简直是有辱神格!”
黑山山神还以为陈义山是在说他,脸色瞬间就吓白了,浑身一片冰凉,额头上冷汗涔涔乱流,几乎立刻跪倒在地,说些个愧对大家伙的话来。
却忽有一阵阴风从空中涌来,风里人影丛丛,香火弥漫,陈义山抬头望了一望,冷笑道:“怪不得这德化县能引来邪神呢,实在是地面太邪性!说谁,谁就来啊。”
正是那德化县城隍,在得了夜游神的禀告之后,惊喜交加,慌忙带着手下一干神官、神将、司公来见陈义山。
目下,他们乱哄哄的飞落风头,个个喜气洋洋,就像是刚刚做成一件什么大事似的,那德化县城隍更是喜笑颜开着,快步趋行到陈义山的跟前,深深一揖,拜道:“敢问尊驾便是陈仙长吧?”
陈义山淡淡说道:“是我。”
“德化县城隍特来参见!”
“德化县居然有城隍神?我还以为没有呢。”
陈义山揶揄着,嘴角已经浮起了冷笑。
黑山山神听着这话,再看看陈义山的表情,才总算是品出来了其中内涵,他松了一口气,暗中庆幸:“原来陈仙长刚才指桑骂槐、含沙射影的不是我,是县城隍啊,这倒霉催的,不是上赶着来寻骂么……”
德化城隍又不是傻子,自然也听出来了陈义山话锋不对,忍不住偷眼瞥了眼对方,但见这位年轻的陈大仙面带讥讽,既不还礼,也不说免礼,贼亮贼亮的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看的城隍是心中发怵,脚下发虚!
“这个陈仙长对我好像有意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