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搭在她胳膊上的手重重坠落,虚脱的身体也放弃了求生的挣扎。 上午过一半了,折腾一晚上的程蔓才从宿醉中醒来。 手脚酸软得差点爬不起来,稍微一动便从沙发上滚落在地。 摔得头脑发懵的她挠着乱糟糟的长发,拼命回忆昨晚的剧情,却难觅半点存档的记录。 低眉发现自己衣不蔽体的样子,她赶紧抓过丢在一边的衣服胡乱套上。 转眼看到沙发里耷拉脑袋昏睡不动的孔令麒同样未着寸缕,嘴角干涸的一丝残血格外刺眼。 她心里一惊,马上去检查他身上有没有受伤。 动作的幅度吵醒了迷迷糊糊的孔令麒,他慢慢睁开了疲惫的双眼,和她的视线刚刚碰上便吓得缩成一团,抱着自己直往角落里躲。 “怎么了?” 一头雾水的她拿着衣服想给他穿上,他却愈发惊恐地摆手后退。 “不要……” “我只是让你把衣服穿好……” 她胳膊伸过来的顷刻,他像见到鬼似的捂住了嘴,泼浪鼓般摇头抗拒。 “我又不是狮子,那么紧张干嘛?还能把你吃了?” 话音刚落,他两道断线的泪流滑落脸颊,却没能冲刷掉那缕血痕的存在。 替他披上衬衫后,她凑近仔细检查他的嘴附近,并没有发现伤口。 “张嘴给我看看。” 他固执地把脸扭到一边。 “孔令麒,把嘴张开。” 无奈之下,他只得乖乖照办。 舌头前端一条凝结血痂的沟壑,还隐隐冒着微红的浅泡。 “昨晚我是不是太冲动,让你伤到自己了?” 他赶紧点头默认,趁她不注意,卷起衣服撒腿就往浴室跑。 她愣愣地望着他惊慌失措的背影,又瞥见茶几上东倒西歪的两个北大荒空瓶,伸手收拾了好一会,还是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莲蓬头下的水开到了最大,孔令麒将自己浸在瀑布一般的帘幕中,竭力压制住哭声不让外面的程蔓觉察。 然而这次他不是为自己而哭,是为了她。 程蔓近期的一笔投资,由于掉进了对方的套路,辛辛苦苦计算谈判几轮的努力全部打了水漂,目前已经陷入无力回天的亏损局面,甚至牵扯到了违法操作。 这对于多年在圈里行事始终清白的她来说,是一次绝无仅有的打击。 最重要的是,和她与偶像梅威瑟追求事业零败绩的梦想大相庭径。 她确实不会因为损失了资金就斤斤计较,在意的是无端受损的名誉和尊严。 这些放在孔令麒身上太正常了,多年创业各种失败尽管也曾让他颓废过,可还是慢慢走出来了。 但是程蔓不一样,她凡事都会去学习克服,就是要做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王者。 如今跌落神坛肯定心有不甘,且还是被别人有预谋地摆了一道。 和她一起参与的小股东,有的只留下了凄惨的遗骨,有的抑郁进了医院,还有的正拼命边拆东墙补西墙,边四处躲着催债如索命的□□。 她本以为自己能想通这区区小事,可仍然没能摆脱钻牛角尖的心态作祟。 之前是觉得孔令麒有这方面的经验,俩人一开始还聊得挺好,但是她独自把一瓶半的北大荒炫下去以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