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不能再耽误时间,必须马上撤离。 翻出钟楼背面阴影区,攀着锈迹斑斑的窗口迅速爬下。 一个推着小车刚好从巷子里拐出来的老头,和背着枪落地的池铁城打了个照面。 老头下意识扭头想溜,被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敲晕,随后拾起墙角的石头将其瞬间砸至断气扔到一旁,掀翻小车的物品后逃进巷中深处。 蹲下来摸着脖子上逐渐失去生命迹象的苏文谦,曹必达仿佛五雷轰顶。 不可置信地看着已经染红半个帽子上的伤口,一点点停止了冒血的动静,含泪抚闭上了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的眼睛。 把俩人的尸体抬上担架运离现场,曹必达脑中立刻展开了激烈的思考。 如此精准的枪法,掐着现场排练庆祝声音最大的时候袭击,这样的实力除了前段时间刚刚正面交锋过的水母组,还会有谁? 是池铁城?难道他没有死? 回想起只有那顶从天而降的礼帽被带回局里,作为凶手在爆炸里已无生还的替代品匆匆结案,曹必达不由得后背发凉。 没有找到任何尸体,那就说明水母真的还在! 一个念头闪过他的眼前,立马站起来命令。 “所有人听令:一分队跟我到下水道搜索,其他人在各街道马上追查凶手下落!” 把枪三下五除二拆卸完毕,分开几个地方秘密隐藏好,躲在下水道一隅的池铁城换上□□准备前往入海口。 几声杂乱的脚步引起了他的警惕,难道公安就追过来了? 贴墙静听,还有含糊不清的对话传来。 自从上次隐匿水中爆头殷千粟,这里成为第一时间公开的怀疑地点,完全不意外。 至少注意力放在这边,可以让杜鹃那边少一些压力。 关键是,她会不会及时处理掉弹弓? 想起还埋在秦家大院的炸弹,池铁城居然笑了。 曹必达,但愿没有了苏文谦这个帮手,你能自己发现秦鹤年也需要保护,然后就过去替我把这个老不死的一窝端了吧。 压低身子潜入暗处,他悄悄地转移了阵地。 地上影影绰绰的脚印很快就让战士们明确了方向,曹必达带队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入海口, 然而洞口前除了轻微荡漾的水面,什么也没找到。 正准备悄悄摸过去看个究竟,身后却传来了几声沉闷的枪响。 一行人搜了半天才发现那个倒在血泊里的战士,旁边还有一些洒落的血迹,但是无法用来追踪。 打算抬走伤员的人发出一声惊呼,还没等其他人回过神来,藏在对方衣服里的□□引信已经喷出了火星。 爆炸的震感让地面的路人都吓得不轻,看着浓烟里不同程度挂彩的彼此,更让曹必达怒不可遏。 他一个激灵,想起了水母组一开始的目标,其实是秦鹤年。 顶着一身烟灰回到马路上,又赶紧驱车赶往秦府。 掠过草丛的车刚冲入甬道,一连串蘑菇云由楼里的窗口释放,眼前大半个宅院吞噬在熊熊烈火中,彻底看傻了刚下车的众人。 消防队和公安在现场进进出出,忙得不可开交,跌坐在路边的曹必达濒临崩溃。 听着街道那头此起彼伏的各种交响乐,杜鹃在阁楼上揪心地张望着。 原计划三声以内的枪响没有问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