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与聂峰犀利对视的眼神。 聂峰无奈,只得打着圆场先行离开。 拉着程蔓在沙发上坐下,握住了她紧张发凉的手。 “姐,我都知道了。不要生气,和他们不值得。要是最近累了,就回家休息养养身体,其他我去解决。” “也不至于,当初我妈闹到公司可比这个难过多了。放心,我没那么脆弱。” “好,这才是我姐的样子,我孔令麒的媳妇就是强。” 她不禁靠在他肩上,拍了拍他的腿。 “刚才你怼聂峰的样子,真帅!” 下班时间到了,孔令麒牵着程蔓,在众人惊讶又羡慕的注视下淡定走出了公司。 冬天的上海越发湿冷起来,日常出门也是一种不小的考验。 在孔令麒再三请求下,程蔓改在了家里办公,偶尔会去公司露个必要的面。 工作环境的清静让她身心放松不少,可是带着两个孩子的压力,还是让她有点吃不消。 所幸的是,孔令麒晚上回来还是会给她按摩腰腿,陪她聊天,和她一起感受胎动的喜悦。 一个大雨的夜晚,已经九点多了,下午就去饭局谈事的孔令麒还没有回来。 窗外嘈杂的雨声扰乱了程蔓望眼欲穿的心,一小时前就发信息给他了,却始终没有收到回复。 电话、视频连续拨得满屏都是,还是没有接。 情急之下,坐立不安的程蔓拨给了黄毛,然而门外突然响起了陌生的手机铃声。 开门一看,一头水的黄毛架着浑身湿透还醉得神志不清的孔令麒撞了进来。 原来今晚的客户一直要求孔令麒把桌上的酒清空了才肯落笔合作,他坚持说家里还有人等着回去照顾不能喝了,却还是迫于公司的发展被灌到了地上。 签完合同送走客户,他吵着要自己去上厕所,鬼使神差地偷溜出了酒店,最后趴在了外面光线昏暗的花坛边,黄毛几乎把酒店里里外外翻了个遍才发现他。 让他把酒吐干净后,俩人手忙脚乱地给他换衣服擦身子。 半天了他的脸还是通红不减,程蔓伸手一摸,原来他发烧了。 在程蔓的催促下,黄毛赶紧打电话把家里常联系的医生叫了过来。 冰凉的听诊器一贴到胸口,半昏迷的他一个打挺拼命躲闪,程蔓使劲按下他的肩腿凑到耳边喊道: “孔令麒,你冷静点,别乱动!” 这话真比什么都灵,他瞬间停下来了,喘着气摸到她的手拉住不放。 挂好吊瓶开好药,嘱咐好注意事项后,医生走了。 把黄毛也劝去休息,终于能歇会的程蔓,几乎要哭出来。 “姐,姐,抱歉今晚回来晚了,让你担心……腰还疼吗,等下我给你按按……” 他伸出去在空中乱晃的手被接住,轻轻塞回了被子里。 “不用了,你都病成这样了,先好起来再说……” “姐,我渴,我想喝水……” 枕头垫起脖子,小心地把温开水倒进他干涩的口中。 整理着额头的湿毛巾,他还是在碎碎念着: “姐,我病了,你离我远点,不要传染给你了,你身体重要……” “行了,别说傻话,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今晚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睡觉,病好再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