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心怀鬼胎的众人,太宰青禾根本没放在眼里。她将垂落在脸颊边的一缕碎发挽到耳后,出乎众人意料地露出一个笑容。 “各位恐怕是昏了头,可别忘了……从身份上来说,我的孩子才是名正言顺的津岛家主。长老们可不会让你们这么放肆。” 津岛家族的长老一向死板,以血统为尊,现在倒成了她可以利用的一张牌。 太宰青禾笑了笑,随意地扫了一眼还瘫坐在地上的津岛村上,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至于他……虽然说是津岛家的长子,但到底是庶出,津岛家主的位置可不是谁都能上的,某些人还是不要不知好歹了。” 太宰青禾最后警告他们了一番,然后摆摆手,“各位在这里呆了很久,想必都有些疲倦了……来人!送他们下去吧。” 周围候着的佣人听罢面面相觑,都有些犹豫,但太宰青禾的一些亲信率先向二房三房的人走去,剩下的人踟蹰片刻,也都跟着一起去了,反正二房三房要记恨也是记恨太宰青禾,跟他们没什么关系。 津岛久鹤和津岛修治也识趣地离开了,只剩下太宰青禾一人呆在屋中,没有人知道屋内发生了什么——不过两人对此都不甚在意,即使那个人是他们名义上的父亲。 垃圾就该去垃圾应去的地方,不是吗? 津岛修治很快将这些事情抛之脑后,死缠烂打想要津岛久鹤带他出去喝酒,被她皮笑肉不笑地拒绝,最后两人各退一步,选择翻墙去买蛋糕。 …… 正月十八,宜丧葬,忌婚嫁。 津岛久鹤遣退了侍女,自己对着镜子将头发扎起,然后戴上了翡翠珍珠发簪,发簪的尾部缀着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微摇晃,因为阳光照射的原因,不时反射出耀眼的光。 按照规矩葬礼上不能穿得这么华丽的服装,首饰也必须取下,但反正有异能可以蒙蔽他人感知,那些老古董根本不会说什么。 津岛久鹤面带笑容起身,脚步轻快,裙摆飘动,她感觉今天的天气真是异常的明媚。 ……果真是黄道吉日。 连上天都在为津岛源右卫门的离开而庆祝吧? …… 刚走出大门,津岛久鹤就看见了站在一旁的津岛修治,他今天穿着一身白衣,脸色不太好,似乎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到显得几分人畜无害。大概是因为生得俊秀,再加上与平常活跃开朗完全相反的脆弱感,很容易让人同情心泛滥。 至少周围的很多佣人是这样认为的。 哼,不愧是心机深沉的家伙,轻轻松松就把人骗得找不到东南西北。 津岛久鹤心里吐槽着。 猫哭耗子假慈悲而已……她也会! 然后津岛久鹤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露出悲伤的样子,勉强撑出笑容,但谁都能看到伪装下的疲惫与痛苦。 她走到津岛修治面前,声音像往常那样平稳,只是尾音有些颤抖,“……哥哥昨晚没有睡好吗?”她随后停顿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但几次张口都没说出来,最后深深吸气,在津岛修治的肩膀上安慰性地拍了拍。 “别太难过,哥哥……我知道你和父亲的关系一向很好,但发生这种事情是谁也没想到的,只能说造化弄人。” ……天,这种小可怜的语调,津岛修治简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如果不是知道津岛久鹤的为人,他都快信了。 低着头恐怕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到她高兴的样子吧?那些佣人倒是心疼到想要上来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