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缺缺。 虽然生长在津岛家这个规矩森严、传承了近百年的世家,但津岛久鹤却天性不喜拘束,那些姬君要掌握的技能她都不甚在意,即使她很聪明,对于再困难不过的东西也是一点就通——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 这样一个天才在人际交往中就是个白痴,不过津岛修治一向认为她只是懒得去做这些没必要的事情,而不是不能。 津岛久鹤就像是不羁的风、缥缈的云,有着比任何人都纯白的灵魂,但自我得过分,行事都按照自己的心意,从来不会为谁而改变,即使是津岛修治,她的哥哥,津岛家唯二亲近的人。另一个是她的母亲。 想到那个女人,津岛修治皱了皱眉,快步上了最后一节楼梯,来到一扇门前。 “咚、咚咚——”津岛修治有节奏地敲响了门,“久鹤,我可以进来吗?” “……哦,进来吧。”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津岛修治几乎能想象出她眯起的双眼。 “鹤酱!你一定猜不到今天学堂里发生了什么——”津岛修治一进门,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就扬起夸张的笑容,虽然他知道,在津岛久鹤面前他根本不需要伪装,哪怕表露出自己最阴暗的、真实的想法,也不会得到她的厌恶。因为津岛久鹤对于这种恶意总是视如平常,就像肚子饿了要吃东西、衣服脏了要清洗一样自然。有的时候,津岛修治总觉得她游离在世界之外,仿佛下一刻就要消失在眼前。 “啊……什么?”津岛久鹤慢半拍地抬起头,她手捧一本书,似乎刚刚从书中抽离开来,根本没有听见津岛修治的话。 津岛修治闻言,嘴角下撇,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声音也哀怨起来,“欸——?好过分,鹤酱好过分!难道根本没有听我的话吗?鹤酱是不是不喜欢哥哥了!如果是这样……我真的会心碎而死的哦!”他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 “是你说的太快了。”津岛久鹤不为所动,反而开始推卸责任。 “而且,你笑得好难看。”简直丑死了。 “不高兴为什么要笑呢?你可以哭出来的,我不会嘲笑你的。” 轻飘飘的声音重如千斤,津岛修治就像是突兀地被人打了一拳,笑容僵在脸上,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大,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颤抖。 “……啊,是哦,我真的很难过,要吃一百只螃蟹才能好!” 津岛修治似乎恢复了往日里的样子,但衣角被他攥紧,指甲隔着衣服都快陷进肉里。 “快点安慰我吧,我真的很好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