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罗尔和威尔克斯特别迷信她,特里劳妮跟她俩说,她们宿舍可能会有人遭遇不幸,她俩真信了。” “罗尔和威尔克斯?我们楼上?”欧若拉轻嗤,“她们一直活得好好的。” 西奥多两条胳膊支桌上,也不知道在听哪边的热闹。 “哦,她俩嘛,坚信是那些窥镜起了作用,”布雷斯又道,“还有扎卡赖斯·史密斯……” “噢,赫奇帕奇的史密斯。” “对,去年圣诞节假期前一天出现双重袭击事故之后,”布雷斯继续说,“他跑到北塔求特里劳妮帮他算命。” “让我猜猜,结果一定不理想。” 凯瑟琳插嘴。 “当然,但他现在也活得好好的,”布雷斯瞧着斜对面一脸兴奋状的德拉科,“所以说,德拉科这回恐怕又要失望了。” “……占卜学是魔法学中最不准确的科目之一,实不相瞒,我对占卜最没耐心,真正能预见未来的人非常少…”隔壁,麦格还在继续,“我看你身体极其健康,波特…我保证,倘若你死了,你就不用交今天的家庭作业了。” 麦格用诙谐的话语成功带动起课堂氛围,欧若拉一直咬着唇不作声,凯瑟琳识趣地闭嘴,也不再从布雷斯那打探与预言有关的八卦。 变形课下课,学生们都饿极了,收拾好东西涌出教室。 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们还在纠结特里劳妮的预言,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们则另有话题。 “看见了吗?麦格教授的实体守护神维持了整整一个半小时!”“她真厉害!”“要我说,弗立维教授也能做到!”“斯内普教授呢?”…… “嘿,你们出来晚了,波特已经走了,”德拉科傍着两个跟班,“你们真该瞧瞧他那副表情。” ——当然,他们故意落后一步,并且出来之前,凯瑟琳已经暗示过布雷斯和西奥多。 布雷斯率先上前半步揽住德拉科的肩膀,“得了,德拉科,你明知道那只是个玩笑!”随即压低声音,“忘了吗?欧若拉的妈妈是天生占卜师,她预言欧若拉活不过成年——那可是她亲生母亲,德拉科,别叫她想起伤心事。” 德拉科猛地想起这茬,暗自恼悔。 这个圈子气氛太压抑,他很怀念大家一起玩一起乐的时光,也想帮欧若拉尽快走出伤痛、融入这个集体,所做的种种只是给自己、为大伙找“乐子”,德拉科认为自己找的话题不妥,但打心底里,他跟周围其他议论哈利的人一样,从未考虑过拿死亡开玩笑意味着什么。 德拉科心里还有其他负担,爸爸让他与潘西拉开距离,他做到了,爸爸让他跟欧若拉他们待在一块,他也做到了,爸爸还要求他追求米斯兰迪尔——德拉科做不到。 对于欧若拉·瑞菲尔德,德拉科是喜爱的,这份喜爱让他绷紧神经,面对她时又能感到放松——与现在正相反。 后来,那份情愫随她的假身份一块被撕扯殆尽,米斯兰迪尔夫妇遇害那晚,他想了很多——都不是一个马尔福该萌生的想法,于是他将想通的道理,随着死去的欧若拉·瑞菲尔德一同埋葬在记忆深处,一个卢修斯和纳西莎也找不到的角落,爸爸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真心和麻种做过朋友,也不会知道自己曾违背他的命令、敷衍地追求米斯兰迪尔。 总会有人和她在一起,但那人不是自己。 德拉科知道,妈妈是支持自己的。 转头时,男孩脸上又挂起笑容,推攘了布雷斯一把,“敢说你就死定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