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若拉想回休息室。 此时晚间宴会刚开始不久,洛哈特好不容易醒过来,海格又一个劲给他灌蛋奶酒,他自己也喝得满脸通红,粗着嗓门大笑,还一遍遍伸手把滑到桌子底下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捞出来陪自己拼酒,后来庞弗雷夫人为大家分发助消化的解酒魔药时,不知怎的唯独跳过洛哈特——也许是“不小心”把他的那份喂了海格。 “回去嘛回去嘛回去嘛……”斯莱特林长桌上,欧若拉念咒一样得啵得啵得,围着德拉科墨迹好半天,她着急溜去魔药办公室——爸妈还有哥哥说好了今天会来学校! “再待会,”德拉科没玩够,“还不到七点,回去这么早干嘛?拆礼物?礼物不是早上就送你了?” “我困…”欧若拉抓着一大把彩光丝带在手指缝间缠绕,“早上起得早,下午又一直动脑,我困了!困了困了!” “可我…”德拉科试图挽留,但小姑娘不给他机会,“那我自己走啦!” “别别,”德拉科败给她了,站起身,“敢自己走?你不怕巴多克了!” 克拉布和高尔还在大吃大喝,德拉科非常担心他俩把胃撑坏了,“差不多行了,猪都不敢这么喂。” 马尔福庄园养过猪?克拉布迟疑半秒,但高尔趁机多拿了一根鸡腿,小胖子丢掉多余的想法,把脸埋回盘子里。 没救了,德拉科心里这么评价,转身追着欧若拉跑开。 他们回到休息室时,分针刚过整点。 “晚安啦,德拉科!圣诞夜快乐!”欧若拉一头扎进女宿舍门洞,留下德拉科一个人怅然若失,但他不知道的是,欧若拉刚进去没五分钟就出来了。 她用了从外公手抄本上学来的东方隐形咒——一个用“人形显身”也无法识破的咒法,施咒人通过极小的魔力输出维持真正意义上的隐形态,包括自身气息和魔力波动,但这也意味着隐身的人除了干瞪眼什么都做不了。 比起隐身衣,这个法子弊端在于它只对施咒者本身起作用,不能携带其他任何活物,至于死物——欧若拉练习整整一年才堪能保证隐身和显形时不至于裸奔。 魔药办公室。 欧若拉突然出现在内室时,吓了斯内普一跳,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手上茶水洒在书页上不少。 ——好的不学,天天跟她家长学那些“歪门邪道”,斯内普面无表情地施展清理一新。 “可以啊宝贝,怕你裸奔,外套都给你准备好了。” 欧若拉忙着亲爸爸,沐琦伸手弹了闺女一个脑瓜崩,夫妻俩表现得毫无破绽,连自诩演技派的斯内普也甘拜下风。 欧若拉跟爸妈腻歪了一会,隔空感受到来自表舅的“慈祥”视线,这才想起自己在哪,赶紧把挂在老爹身上的胳膊腿收回来,乖乖挪到一边,一双小手不安分地往旁边试探,“哥?老哥?臭炎?沐炎!!” “好了,你哥跟小崔去爱丁堡抓鬼了,等会回来,”沐琦和安格拉斯一边一个捉住女儿胳膊给她按回沙发上,“怎么样?眼睛好点了吗?吃饱了吗?” “可能是错觉,感觉好点了,但还是刺眼,”欧若拉摸了摸眼镜,“妈妈,小崔说全苏格兰的恶灵都快被我吃没了,照这样下去啥时候是个头啊?要不你帮我看看?” “晨晨乖,再坚持坚持…就快了,”沐琦摸摸欧若拉的小脑瓜,伸手从野餐篮子里翻出一篓樱桃派,“饿不?” “哦…”欧若拉知道妈妈又在转移话题,兴致缺缺地垂头,“不饿,在礼堂吃一天了。”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