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斯内普还是没接那本册子,“还有你们两个自己,直接自暴自弃了?” “邓布利多?”安格拉斯挑眉,“校长?” 斯内普松了松紧扣的领口,嗤笑道,“当然,还有谁姓邓布利多?他早知道你家这点破事,几次那么明显都装作看不见,还有查尔斯——他倒是个聪明人,你以为你家女儿是盏省油的灯?该庆幸她是个混血儿,不然再长大点,光是长相就瞒不过去。” “这我不清楚,”安格拉斯摇头,“邓布利多和我父亲的事你也知道,或许他们私下沟通过,况且,我从没想过要瞒他们很久。” “我说的是你俩!你俩!”斯内普拔高音量,使劲拍茶几,“两个快要死的人?还在这跟我扯‘隐瞒’?人死了隐瞒有用?把事情都丢给我吗?自己做甩手掌柜?!” “没人帮得了我们,”安格拉斯示意他稍安勿躁,“我们不是没办法,而是不想用,你还不懂吗,我们俩和两个孩子,注定只能……” “注定?你不也说了,占卜总会有漏洞、总会不断变化,你们又怎么确定不存在更好的方法?”斯内普努力压抑着痛苦,“因为一个预言就要坦然赴死?在很早就知情的情况下?” “西弗勒斯,”沐琦声音温和下来,“我的预言从索尔出生开始就没停止过,你也许不信,但二十二年了——我从没看到过完美的结局…换做是你,你会赌那虚无缥缈的万分之一吗?” 斯内普哑口无言。 “至少可以问问邓布利多…”他还是不死心,“我欠你家的,可他也欠你家的,他一定会……” “别说欠不欠,西弗勒斯,”安格拉斯又叫了他的名字,“从母亲把你领回家那天,你就是我的兄弟、我们的家人,米斯兰迪尔从来不和家人说外话,普林斯也是,今天这些事绝非利用,只是…你是我们在世上最信任的人,索尔在那边有人关照,但欧若…我们不知道还能托付给谁……至于邓布利多——” 安格拉斯望向沐琦,后者微微点头。 “至于邓布利多,”他这才继续说下去,“他再强,也是个会生老病死的‘人’,是人就有债要还,他经历过太多,欠的不止你我…人一辈子,欠的总是要还的,不管愿不愿意——包括我们…但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所以…不是现在。” 斯内普皱起眉,对面两个人知道的太多了,每句话的隐喻都让他心惊,可他们又模糊着不愿说透,他恨不能敲开他俩的脑子看看。 “欧若也是,”沐琦又把册子往斯内普那边推了推,“总有一天,她也要‘还’给你,我希望你们都能平安走到那一步。” “债”总是能还的吗?即使对已经永远离开的人? 模糊的面孔浮现在脑海里,是无数次美梦或恶魇中出现过的,斯内普沉默着,沐琦夫妇也没有催促。 过了很久,他终于伸手接过那本册子。 “好,我答应你们,但我不保证她会如何选择,至于你们两个,”斯内普抬头,“既然决心已定,那他们都知道了吗?” “索尔知道,很早就知道,”见他选择收下,沐琦露出欣慰的笑容,“但欧若不知道。” “你们全瞒着她?”斯内普眼睛瞪得很大。 “她知道我们有事瞒着她,但不知道是什么。”夫妻俩避开他质问的目光。 “哈,多么无私的父母!”斯内普又把那本册子重重扔回茶几上,“恕我直言,假设你们从来都没有想过,未来有一天当她得知一切时的反应?” “她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