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上千年了,巫师扫帚还在原地踏步,它们在米斯兰迪尔家的唯一作用是清扫庭院落叶,出于家族熏陶,欧若拉对骑着扫帚在天上乱飞的运动并不感冒,如果有机会,她更愿意尝试麻瓜界被称为“飞机”的全封闭飞行装置。 每届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飞行课都被安排在一块,德拉科和哈利罗恩他们每次都得弄出点天雷勾地火的动静,纳威几个时不时还要出点意外状况…霍琦夫人分身乏术。 两院女孩间没有那么多矛盾,她们幅度保守地做着课堂练习,三两聚在一处,趁霍琦夫人不注意的空闲,对着打闹、耍帅的男孩子们吃吃发笑。 欧若拉自有别人体验不到的乐趣,她摸到人群边缘,摆出不标准却又极其刁钻的动作——盘膝坐在扫帚柄上,一边晒太阳、吃小零食,一边歪头听花草树木们聊校园里的奇闻轶事。 “和谁说话呢?” 不和谐的声音突然乱入,欧若拉回头,对上布雷斯的一双桃花眼。 “没什么,我自言自语呢。”欧若拉不爽被人打断,一株久居多年的灌木给大家讲述斯内普教授年轻时的故事,正说到节骨眼上—— 别看斯莱特林院长、魔药学教授现下仪表堂堂、叱咤校园,二十年前、在同一片草地上,不擅骑扫帚的他被以詹姆斯·波特和小天狼星·布莱克为首的诸多格兰芬多围攻,并为他们的恶作剧所纠缠。 在斯莱特林,没人同情弱者——不嘲讽已是恩慈,混血想活得好需格外谨慎、努力,少年斯内普的同院同学、甚至朋友们纷纷对他的遭遇视而不见,欧若拉一直以来颇为敬重的老校长,居然也知而不理、袖手旁观。 霸凌、羞辱,反击会带来变本加厉的报复……多么熟悉的场景,自己至少是幸运的,当年却没有人像帮自己一样去帮教授。 年幼的女孩不承认斯内普本身也有欠妥的言行,不了解“为大局所迫”的邓布利多,不理解不得不从众的其他斯莱特林,心里酝酿着稚嫩的、纯粹的暴戾与恨意,他们都该死——许多血腥场面伴随这个念头跃入脑海,甚至吓到了欧若拉自己。 她和他们有什么分别?把自己换做他们的位置,她岂不更加刻薄凶狠? 欧若拉窥见藏在人性深处的恶念,一霎间,阴森凉意窜上脊背。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自己和他们不一样…… 她使劲摇头。 布雷斯看见女孩额头被细密的汗珠覆盖,不再嬉皮笑脸,调整扫帚靠近,“怎么?哪不对吗?你不舒服?” “不,没什么。”欧若拉身子一震,从白日梦魇中惊醒,背后被冷汗浸透,露在外面的肌肤贪婪地感受着阳光的温度。 “欧若!欧若!”赫敏突然扯着嗓门往这边飞过来。 “真没事?”布雷斯皱眉拦住打算离开的欧若拉。 “没事,”欧若拉扯出一个笑容,“失陪了。” “在这儿!”赫敏大幅度地挥着手,双向奔赴,欧若拉很快飞到她身边。 “诺贝塔的事,”赫敏的扫帚上摇下摆,她双手捉住扫帚柄,避免从三丈高的地方栽下去,“今晚在西塔的阁楼碰面…”扫帚载着她来了一个前空翻,赫敏尖叫着呵斥顽皮的扫帚,“…今晚十一点半,”她气喘吁吁地继续说,“你不知道那家伙长得有多快,是时候把它转移走了!” “我知道了…小点声,德拉科来了。”欧若拉压低了声音。 紧赶慢赶,德拉科还是没来得及听全墙角。 他气急败坏地问欧若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