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人拽着林尼,她都想上去给刚才那几个人一人一拳,听他们说话真是令人烦躁。 寂寂无声。会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要说。 “林尼,你先别这么暴躁。”齐老门下另一得力助手项策这时出声。他拍拍瑞因的肩,示意他先坐下,别再挑起冲突。 林尼见此,好歹将脾气收敛了些,静静等待他的下文。 “我们其实也不是就想拒绝这件事,瑞因没有恶意,他只是出于对财务紧张问题的考虑,希望大家别误会才好。”项策没像瑞因那样说话带刺,而是用平缓的语调叙述着。他人长得周正,说话也稳当得多,因而大家还是愿意听一听。 “能源管道维修工程牵扯甚广,一旦开启就意味着不可逆的投入,成本是巨大的,而且对我们这个会场内的所有人来说,都会产生连带的各种影响。对于这件这么大的事,严谨一些我自认为是没有问题的。之前我们听过公司检修人员和一位科研人员的佐证,但如果真要启动,就该更认真仔细地评估整体工程的成功率、危害性及详尽成本。” 项策一字一句说来,这次大家都没急着反驳了,时而有人点头表示同意。 “至于穆衍所说的,矿业公司先来承担启动部分成本的事,我个人其实是赞同的。” 此话一出,瑞因又有些按耐不住,用不赞同的目光看着项策,后者则回以一个安抚的眼神。 “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应该首先取得更坚实的科研证据,不只是一面之词。另外,应由矿业公司的人和负责矿能事业的部门联合出具一份详细报告,对有可能发生的情况做出预判和评估。财务部门也需要联通业务,分析支出的策略及可持续性。大家看,怎么样?” 这次没有人再提出异议。虽然项策的话有拖延的嫌疑,但也不能否认其要求的合理性。 樊老和齐老都没发话,默许了这种局面。底下的人多次交锋,第一场互相试探的谈判到此结束。 人都走了,林尼梗着脖子生气。 穆衍见她这样,走上前去:“怎么,还没缓过来?实在生气,你打我两下?” “我就是想不懂,每次都是这样,没一次能爽快一些!”林尼想起瑞因那样子,气得直跺脚。 “我还以为你已经习惯了。” 林尼嗤笑一声。“才没有!你看看,你看看提到矿业公司出来承担时他们一个个那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公司是他们亲妈开的。” 穆衍无奈地说:“你要这么说,其实也差不多。” 林尼抬起头,诧异地看着穆衍,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干嘛这么看我,也就只有你不知道罢了。你就知道一心扑到你的部门中,哪里知道关心这些。”穆衍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林尼就是太直白简单了,她的暴躁虽然很能撑气场,但很多时候却让她自己更难受。 林尼还处于一种呆愣状态。穆衍又解释道:“可以说,这个会场里出现过的人至少半数以上都和矿业公司有着深层的绑定关系。他们分享公司产生的巨额利润,也无比看重公司的存续发展。如果矿业公司盈利受损,就和割他们的肉一样,你让人家怎么能不喊疼呢?” 这时林尼才恍然大悟。“竟然是这样……搞什么!那些人真是太不单纯了!” “这次项策能做出妥协已经很不容易。但看他们之后的动作吧,现在还真说不准会怎么样。”穆衍仍然不能放下忧虑。 “实在不行,老子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