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岫抱着顺利进入房间,将他放在地上,好好看,三岁幼童头顶盘着一个发髻,上面的发带上缀上宝石,闪闪亮亮。他脸上奶呼呼的,看着白岫的眼神可爱软萌。视线下移,衣裳布料上佳,他出生的家庭条件应当不错。 白岫看好前面,掰着他肩膀,看身后。身后有大片污浊的泥印子,醒目的覆盖整个后背。白岫念动法术,使出清洁咒,顺利身上脏污消失得干干净净。 “自己去玩吧。” 她靠在床头,拿出一本话本子捧在手中看。顺利扭扭身体,像个小大人,看看雕花桌子的桌脚,又看看白岫,一副谨小慎微不敢乱动的模样。 白岫宽容道:“想看就看,想吃就吃,但有一条不许破坏。” “谢谢干娘。”顺利脸上软萌萌的笑起来。他摸摸花几上的花瓶,拿起笔墨看看,钻进桌子里打滚,垫着脚爬到椅子上拿糕点吃··· 顺利懂事听话,还很有教养,他玩归玩不会发出刺耳的噪音影响白岫看书,他吃到栗子糕时,大约是觉得好吃,撅着屁股拿着糕点捧过来给白岫尝尝。有一粒碎屑掉落床上,他小心捏起来,转身屁颠屁颠扔到一处垃圾桶。 时间无声无息流过,白岫抬头,看到顺利躺在桌下双眼紧闭,睡着了,白岫心里冒出一股内疚。她起身上前,抱起顺利,轻轻剥下他的外套。他厚实的外套下,是一副瘦骨嶙峋的身体,药苦味幽幽散发出来。白岫约莫能猜出顺利的死因,他生了重病,药石无医便过世了。 夭折的,伤亡死的人在九州大陆是不详的,不能进祖坟,他们便将他扔到了乱葬岗。白岫心里有些小小的不满,既然家里不缺钱,怎么连副棺材都不给他打。若非她动手,这孩子就这样曝尸荒野了。 又到新的一天,白岫手头还剩下几千张传单要发出去,她叫上了原班人马一起出发,队伍里多了一个小豆丁,顺利。 顺利年龄小,干不了事,白岫未给他做泥人,只是把他交给一只鬼专门看管,好在顺利挺懂事的,左右闹。他们与流意坐在茶室里等。 茫茫大街上,人流如织。 看到对面来了一个中年大哥,白岫拿出一百分的神仙态度,和蔼可亲的笑容:“大哥,这是荣兴村土地神庙···” 话刚说出,那位中年大哥,忙往旁一躲,像在躲什么瘟神似的。白岫愣在原地,好一阵尴尬。 这两天白岫他们在这里发传单,有些常走动的人早已认识他们。是以能避则避了。 那中年男人绕着白岫从旁边走,白岫微微一笑,她将传单折成纸飞机,朝着中年男人的口袋处射去,纸飞机稳稳当当扎进男人口袋中。 白岫满意的转头。 按照同样的方式,她再次发出一张传单,对面是位年轻女子,口袋一动她看向腰间,扒拉出了传单。脸上有点动怒,将传单扔在地面。 白岫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动动嘴巴,到底什么也没说。 一个年岁稍大的花白胡子的老头,上前:“姑娘,你这传单能给我几份吗?” 白岫听得有人主动要传单,脸上勾出明媚的笑容,拿了五张给老头道:“够了吗?” 那老头道:“够了。” 老头转身走到街边放置粪桶处,拿出传单,在粪桶的边沿擦拭,擦拭完了就地扔在街边。白岫的眼睛狠狠的被刺痛了。 她当宝的东西,别人拿着当屎。 “姑娘,你能给我一份吗?” 白岫循声看去,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