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数住得地方距离学校近,开车过去不到十分钟的路程,贺亭山坐在副驾驶,沈晏溪和阮音桥都是坐在车后座,同坐在后座的还有陈疾和周启,后座的空间宽敞,可是坐四个人还是避免不了会有肢体接触。 沈晏溪的肩膀紧紧贴着陈疾,陈疾穿的是一件黑色短袖,虬实的肌肉裸露在外面,被阳光晒成健康的小麦色,彰显着野性的力量感。 车内开着空调,肢体相贴还是很热,沈晏溪不敢旁边看,她怕看见陈疾的眼睛,也怕陈疾看出她的不安和窘迫,还好她今天穿的是半袖长裙加一件长袖的防晒衫。 乡镇里的路不是一马平川,总是会有很多的弧度大的转弯,每次快要到达一个转弯,沈晏溪就会紧紧抓住车前座,她怕倒过去碰到陈疾,碰到他摔伤的胳膊,也怕惹他烦。 她看得出来陈疾今天不开心。贺亭山和周启同陈数聊天,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偏着头透过窗子看着外面。刚陈数喊他们上车时,陈疾站着没动,眼皮半垂着。周启和贺亭山都上车了,陈数拉开驾驶位的车门,木着脸又重复了一遍,都上去。 一路上,陈数问了贺亭山和周启的学习生活情况,唯独落下了陈疾,没有单独同陈疾说过一句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陈数是有意在冷落陈疾。 到了陈数家后,车停稳后,几人陆续下来,陈数走在前面,周启和贺亭山跟着他。不知是有意无意,陈疾落在最后面。 沈晏溪刻意落后几步,和陈疾走并排,怕他烦,没有主动搭话,也不敢挨太近,她不想陈疾一个人落单,尽管从他本人身上看不出来一点被排斥的窘迫感。 “看台阶。”身旁的小姑娘几次看他,陈疾想要不注意也难,眼看着就要上台阶了,他便提醒了句。 沈晏溪下意识地看了眼脚下,“啊!好的。” 声音软软的,搭话搭得也乖。陈疾转过脸看她,沈晏溪被看得不自然,恰好阮音桥怕沈晏溪第一次来陈数家不习惯招呼她,沈晏溪就过去了。 夏梧收到陈数发来的贺亭山几个人要过来吃饭的消息时,正好在厨房忙活,挂断电话,立刻有加了几道菜。 厨房里的烟火味带着葱姜蒜末的油爆香,夏梧围着围裙,如墨的黑发用一只简单的橡皮筋盘起,听见声音了从厨房里跑出来,贺亭山冲上去抱住人,“夏老师,你做什么好吃的呢,好香啊。” 夏梧故作嫌弃地推开他,“围裙上全是油,小心把白衣服全蹭花了。” 陈数回家后给从冰箱里面拿了几瓶矿泉水给他们,给阮音桥和沈晏溪拿的都是常温的,阮音桥说:“叔,我不喝这个,天儿好热,我也要喝冰的。” “那你自己再去冰箱里拿。”陈数拎起挂在厨房上的另外一件围裙穿上,进了厨房,“问下你朋友要不要,你好好招待人家。” “知道啦。”阮音桥说。 夏梧和贺亭山周启说了几句,正准备去拿牙签让他们插水果吃。在门口站在了一会儿的陈疾才姗姗来迟,高高的少年一贯凌厉的眉目柔和很多。夏梧一愣,直到陈疾开口喊她,“夏老师。” “陈疾。。。。。。” 夏梧正要说什么,陈数就在厨房里面喊夏梧,问鱼是准备红烧还是糖醋。看出夏梧的为难,陈疾在夏梧之前开口,“夏老师,你先去忙。” 陈数家是自建房,标准的三室两厅,屋子里的面积很大,客厅里的落地窗外面正好是房屋的背面,外面是青山翠绿,风景独好。 沈晏溪坐的位置正好对着落地窗,陈疾过来时,周启往旁边挪了点,陈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