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此刻的温情。 红线缠绕,从她的手腕之上连接到了江清澈漾的手腕之上,与这婚服相搭,让人觉得和谐。 鬼使神差一般,口中便是脱口而出:“江清先生。” 江清澈漾嘴角勾起,秀气的脸笑起来太过温润,如同水滴小溪的涟漪,让人心中波动:“安儿,我们进屋吧。”他说的温柔,语气便就如同丈夫溺爱妻子一般。 张岁安盯着他,下意识的点头。 江清澈漾牵起她的手,两人走进屋中,拉着她便是走到梳妆台边。镜子之中两人的身影倒影着。 江清沉漾站在身后,嘴唇勾着,两手搭在张岁安的双肩之处,看的深情:“你穿这嫁衣,真好看。” 张岁安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目光却落在镜子中江清澈漾的身影上。他着实给人一股温润端庄之感,明眸皓齿,笑起来,眉眼多了几分柔软缱绻。 “虽是好看,但我记得,你向来只喜欢戴花簪。”他一边说这,一边为她将头上的朱钗取下,“怪我,考虑不周,我应是准备你所喜爱之物。” 随着发簪取下,青丝散落在了腰间,江清澈漾手指勾起一缕发丝,放在鼻尖,嘴角笑的满足:“安儿,我应是感谢,谢谢你愿意嫁给我,谢谢你愿意呆在我身边。” “江清澈漾,应是我谢谢你,谢谢你对我的情谊,也谢谢你救了我。”张岁安眸子带着湿润,心头一酸,脑中残存着理智:“是我害了你。我,我不能嫁给你的。” 屋外雨声大了起来,淅淅沥沥的,盖住了很多声音,唯独那一句我不能嫁给你。 江清澈漾身形明显愣了下,睫毛低垂,盖住了他那一双异常好看的瑞凤眼,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愫。 半晌,他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声音低哑:“所以,你如今嫁给我,是可怜我。” 张岁安捏紧了手,喉咙干涩发紧。她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更不知该如何面对他的喜欢。“我······” 江清澈漾抬起眼眸,原本清亮的眼眸带上了一层水雾,他指间的发丝滑落下,失了神:“可怜,可怜也好。只要在我身边就好。” 他说的卑微,张岁安抬头看着他的眸子,到嘴边的话,活生生的咽下去,嘴上只能低声道着:“对不住,澈漾,当真是对不住,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江清澈漾眼睛微黯看着张岁安,显出无奈和祈求:“今日是你我大婚之日。你若是不喜欢做和发簪,我们两日之后再大婚,一定,无论什么模样,定是做到你所喜爱,好吗。” 张岁安不敢看着他的眸子,低着头,逃避着他的目光:“澈漾,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有心悦之人,但不是你。” “我不明白,”江清澈漾薄唇颤抖几瞬,声音低压:“我只知道,你如今成为了我的妻子,日后,我便是要爱你,护你。余生漫长,情之所钟,只愿与心悦之人共度。”他脾气温和,就算如此,依旧彬彬有礼。 又是一片寂静。 “陪着我,好不好,”江清澈漾半蹲在她身旁,见张岁安为难模样,他便也心软了,“就几日,几日也好。” 沙哑的嗓音便是让人无法拒绝。 “好。”张岁安应下了他。“就三日。” “三日,足够了。”江清澈漾一把将她抱入怀里,贪婪而又难割难舍。 “那日,疼吗。”张岁安闭上眼,一滴泪滑落在脸颊上。 “不疼。”他语气淡淡,说的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