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谁让你来的,出去,你滚出去。” 江清夫人立马呵斥道:“云雨,不得无礼,是我让岁安姑娘来的。” 江清云雨不懂江清夫人为何要这般做,两个已经肿红的眼睛充满不服气:“母亲,她是害死我哥的凶手,你怎么能让她来呢。” 江清夫人看着躺在冰床上的江清澈漾,满眼心疼:“你哥哥如今最想见的人就是她了。” 江清云雨不理解喊道:“母亲。” “出去,”江清夫人转身要离开,一把也把江清云雨给拉住,“听话,出去。” 江清云雨就算再怎么不服气,也只能跟着江清夫人离开。 宫殿大门被关上,白纱飘动,张岁安的目光落到了轻纱之中。她缓缓走去,手指撩开白纱,这才看清楚了躺在冰床上的人。 他依旧如初见一般,一身白衣,温润如玉。充满神性的脸庞,翩若惊鸿。气质温文谦和。 张岁安看着他,手指描绘着他的眉眼。眼中掉下的泪落到他的脸颊上,轻声唤道:“江清先生你都还未同我道过你叫什么。可是喜欢我什么又或是我们以后的孩子,你可会取什么名。” 宫殿之中,寂静无声。 张岁安看着放于他身旁的冠带,便是那日他所留下的。张岁安将冠带拿起,又看向江清澈漾:“你可该告诉我,我应该如何报恩,又该如何赎罪。” 他无言,身上开始缓缓消散,幻化成白色灵光,围绕着张岁安,转了两圈,这才消散开,朝四面八方飘去。 白色光辉从屋中散去,江清夫人眼中含着的那一颗泪终是掉了下来。江清云雨埋入母亲的怀里,呜呜的哭出了声。 张岁安站在那,手接着天空中的灵光,灵光在她手中微闪,再飞入了她腰间的玉佩之中。 过许久,江清夫人才等到张岁安走了出来。 张岁安将手上的冠带又递了出去,江清夫人看了一眼,摇了摇头:“既然是他留给你的,你便留着吧。还有这个。” 江清夫人将手上的一本精美的书递给了她,看得出来,这本书被人似若珍宝一般爱护着,干净工整,封面上画着梨花,惟妙惟肖。 张岁安接过书本,缓缓翻开,便是一愣。这是一本以她为题的书。从她的出生便是记录着,旁边画着每一年的张岁安,带着好几页,都是她在那一年的喜好。 襁褓之中的她最为爱哭、一岁是能够蹒跚学步的她、两岁时便开始贪吃、三岁时便开始抓各种动物、四岁第一次跟着父亲出远门、五岁就开始认遍各种颜色、六岁、七岁、八岁······ 每一岁,都记录的无比详细。就像是一种她从未认知过的爱将她簇拥着,厚厚的一本,在她十八岁便是停了下来。 江清夫人道:“这是在澈漾书房之中找到的。他书房之中还有几幅你的画像,也是因为这几幅画像,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女子便是你。” 张岁安看着手上的书,心中一顿:“我不知,我······” “你不知道他会这般喜欢你,你以为不过是萍水之缘,他舍生取义救了你,”江清夫人提高了音量,“姑娘,世间情爱就是这般,爱了就是爱了,有人就是愿意默默喜欢守护,只要你安好。你同我到书房,你应该知道,他到底有多喜欢你。” 张岁安跟着她入了江清澈漾的书房。她的画像高高挂在屋中,桌案上,还有被她儿时所丢弃的虎头娃娃,她刚开始学写字时,歪歪扭扭的宣纸,还有弄丢的朱钗,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