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挨个念道:“下午两点五分左右,加藤弘进入茶水间,在那之后一直到阿部小姐发现尸体,进出过茶水间的人分别有——” “前田信也,生物化学系助理研究员,28岁。” 前田信也是个瘦瘦高高的眼镜仔,一身白大褂,刘海半遮住眉毛,看起来有些阴郁。 “松本扬泰,生物化学系副主任,43岁。” 松本扬泰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半挑着眉,看起来对眼前的情况镇定自若,但他手边袖口似乎有被浸湿的痕迹。 “还有,”横沟重悟的视线移到最后一个人身上,“秘书阿部香织小姐,虽然你是尸体的第一发现人,但你也的确进入了茶水间,所以理论上来说,你也具有作案嫌疑。” 阿部香织本就瘦弱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她看起来面色苍白,手里还揪着手帕,精致的职业套裙下摆上沾到了一些血迹。 这时,一个警员穿过案发现场,向横沟重悟小跑而来,他手里拎着两个透明的物证袋:“警部,找到了凶器和疑似犯人作案时所穿的衣物,都被藏在茶水间的橱柜里!” 那两个透明物证袋里分别装着一把沾满鲜血的匕首,一件同样满是鲜血的长款防水冲锋衣,和一双被血染尽了的棉手套。 人体颈部动脉破裂时喷射出来的血迹足以将一个人满满当当地从头淋到脚,犯人明显做足了准备。 横沟重悟看着物证袋点点头,对三名嫌疑人正色道:“好了,麻烦你们分别解释一下自己为何进入茶水间,又在里面待了多久、做了什么,期间有没有遇见什么可疑的事情吧。” 现场顿时寂静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那三个神色各异的嫌疑人身上。 最先开口的是松本扬泰,他扬着头,声调坚定:“既然警官这么问了,我又自觉是最没有嫌疑的,那就我先说吧。” “下午两点二十分左右,我想给自己泡一壶茶,就进入了茶水间。我到的时候加藤弘正靠在墙边抽烟,茶水间理论上是不能抽烟的,我就提醒了他一句,他应了一声,也没立刻动作,这时我的茶倒好了,我便先离开了。”他顿了顿,“我走的时候他看起来很正常。” “你和加藤弘的关系怎么样?” “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松本扬泰摊手,“工作中我们没有闹过什么不愉快,私底下我和他也不熟悉,我完全没有作案理由吧,警官。” 横沟重悟点点头,看向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前田信也:“到你了,前田先生。” “…...我大概是两点十分进入茶水间的,”前田信也慢吞吞地说,他有些不安地拨弄着自己的刘海,“我想给我的盆栽浇点水,就带着盆栽去了茶水间。我进去的时候加藤弘也在抽烟,我不太喜欢跟人说话,就只是跟他打了个招呼,我走之前他看起来也很正常。” “你跟加藤弘的关系怎么样?” “就是同事而已。”前田信也说,他又小声补充了一句,“不太熟。” 横沟重悟沉吟了一会儿,又看向秘书阿部小姐:“阿部小姐,麻烦你也回忆一下吧。” 阿部香织刚刚目睹了血腥的杀人现场,看起来很不安,好一会儿才断断续续地说:“我、我只是想在茶水间补个妆,谁知道推门进去就看到…...就看到加藤先生的尸体……” 她重重抽泣了一声:“我发誓,我什么都没有做,警官先生,你要相信我,我怎么可能有力气用刀捅人脖子呢?加藤先生比我高那么多!” 她说的是对的,加藤弘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