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样本的,其实没有人知道。 而在那几个月里、在此前的数年间,[零]组要看顾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没有办法每件事都盯到如此细节的地步。 最近几天他们的成员在事件中的参与度已经远超以往,这还是因为星野真弓本人不想再信任部门之外的人手。这也仅仅是最近几天罢了。 在这之前,但凡有一个环节没出差错,很多悲剧都可以被避免。那些因此死去的人们该怪研发出这种药物的组织吗?还是该怨互不交流的、宛如蛀虫的、有时甚至是腐败的执法系统呢? 又或者,一切只是永恒的贪婪在作祟。今天没有“平安果”,明天也会出现“幸福果”,后天又是“快乐果”,周而复始,无穷无尽,而为此死去的人——死了就是死了。 良久,她低头揉了揉眉心。 “至少PMDA开始接受公安审查之后,我们已经紧急叫停了‘安菲他林’在日本的上市程序。” 但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罢了,他们心里都清楚更重要的是调查组织之所以敢在日本如此嚣张行事背后的保护伞。 这一系列事件背后已然昭然若揭的未尽之意,他们心里其实早已隐隐有了预感。 她情绪外露也只是一瞬间,很快沉下眼继续关注眼前的事。 “无论如何,必须先把普拉米亚摁死在牌桌上,他身上还拴着一条人命,那是我们唯一的王牌了。” 松田阵平明白她的意思,他沉默点头,低头打开水龙头,慢吞吞地清洗起烟灰缸。 “你今天吃药了吗?”他忽然问。 星野真弓放在风衣口袋里的手僵了一下,她收回凝视着洗手池水流的视线,对上松田阵平漆黑的眼睛。 “……” 她放弃道,“吃了胃药,怎么了?” 松田阵平低头把烟灰缸放回橱柜。 “抗焦虑的呢?医生给你开的是什么?巴比妥?还是苯二氮卓类?” “……” 星野真弓抿唇。 她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感觉到有些过快的心跳在慢慢平复。良久,她轻轻拨过脸侧的一缕碎发,几乎像是在欲盖弥彰。 “我还没有严重到那种程度吧。”她低笑一声,“你从哪里知道这种药物的名字的?” 松田阵平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以为是谁在监督Hai吃药?” 他大概是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在茶水间留下的痕迹也处理好了,于是抬脚就向门口走去。 路过星野真弓身侧时,他伸手无言地拍了拍她的肩。 就在他准备按下门把手的时候,寂静的茶水间忽然传来一声邮件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