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头。
但……玉龙驹又岂是吃苦头所能驯服的?
“哥~”林小瑾窜到陆风身旁,满脸动容的看着其双臂上的伤势,“快进屋里,我替你包扎一下。”
相比驯服玉龙驹,林小瑾显然更为在意陆风的伤势。
陆风顺手将马缰递给一侧的钟三笑,随着林小瑾往府内走去。
玉龙驹瞧见陆风离去,自己又被别人所牵住,当下发出一声抗拒不满的长嘶,但在陆风回眸一瞪下,又随即老实了下来。
这一幕,又给钟三笑惊了一瞬,他怎么也没想到向来高傲的玉龙驹竟会对人类表露出……畏惧?惊恐?或是是顺从之色?
“少家主,”钟三笑回过神扬了扬手中缰绳,“可还要将它按于车辇之上?”
陆风扫了眼玉龙驹,瞧见后者通灵的眼眸之中竟流露出几分委屈之色,不由心生不忍,但想到面对烈火飞豹时,玉龙驹竟妄图将他送至火刃上,又是一阵不满。
“替它寻一架好些的车辇!”
冷冷的撇下一句话后,陆风头也不回的进了府内。
独留下满脸泄气又无可奈何的玉龙驹,颓丧的趿拉下了大大的马脸。
待得陆风清洗伤口,替换好衣衫出来时,玉龙驹已被安置在了一架车辇之中,许是为了相衬,整架车辇通体也呈现着亚白之色,同玉龙驹的本体色泽倒是有着几分呼应。
林小瑾随着陆风一起来到府外瞧见此般华丽美观的车辇时,脑海中不禁又一次浮现陆风那番护短的话语,心中不由更感温暖。
“少家主,请~”钟三笑平和的笑着。
“有劳钟叔叔了,”林小瑾温和的道了一声,继而同陆风一起入得了辇厢之中。
“小姐哪里的话,”钟三笑依旧挂着三分温和笑意,“能驱策此等良驹,也是钟叔的福泽。”
玉龙驹随即又是不满的嘶叫了一声,继而才朝着福临镇方向赶去。
而就在陆风三人离去后不久,姬智背负荆条,不远千里终是赶到了林府府外。
“姬,姬少爷!?”
林务浒听得动静走至府门,陡然瞧见来者,神色不由一怔,眼中竟是诧异不解之色。
彼时的姬智,脸色发白,额头尽是虚汗,所背负的荆条在策马途中伴随着一次次颠簸早已嵌进了血肉之中,整张后背已是千疮百孔,连带着外衫上也浸染上了一层赤红之色。
临近林府大门,姬智摔也似得落下马来,朝迎上前来的林务浒询问道:“力云兄当真还活着?”
声音带着几分颤意,神色也是三分希冀,七分激动。
林务浒惊愕的点着头,上前扶住虚弱不堪的姬智,“姬少爷,你这是……”
姬智得到肯定回答后,神情变得更为欣喜激动起来,连带着肥胖脸上的赘肉都散发出了更多的油光,撒开林务浒的搀扶,径直朝着林府大门所在跪了下去。
这一跪,可把正对着的林务浒吓得不轻,连忙慌张的避开了身形,站到了一侧。
以如今姬家和林家天差地别的权势,他可无论如何受不起这一跪。
“力云兄!姬智对不住你,有愧你的嘱托!”
姬智跪地后,运转灵气自口中迸发出一个又一个铿锵嘹亮的字语,只是此般声音虽说洪亮,但掺杂其中的那份自责与内疚,却也同样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