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一单子情况——陈家人高兴坏了,感恩戴德的,还给黎府送了一匣子珠子,说不贵重,让福宝小少爷当弹珠玩去。
顾兆一看那一匣子的翡翠,小不一,可珠子磨的圆润,水头极,真的是上品,不过陈家现学乖了,知送礼的分寸。
料是料,贵重,不过珠子小不一,颜『色』不一,要是时下审美,翠绿的那就是凑整齐串成一串手链,杂七杂八的颜『色』,哪怕上品,不美,用不了。
给福宝当弹珠玩。
那就收了。
这会黎周周问陈家进度,他揽的活,叫一声梁伯母,自然是要把持,听陈夫人说石料选了,老天爷保佑开出了几块不错的,就等着雕样子。
“这东西不急这要,梁府夫人诸位少夫人贵重,见多了东西,慢慢打磨雕琢,花样上,等年后要是开了,王坚带霖哥儿过去帮忙相看相看。”
“之前我去梁府做客,两人见过各位少夫人,略知一些夫人们的喜来,这般商量着来做,不出什么岔子,你家的料别折腾浪费了。”
陈夫人自然是喜不自胜,忙不迭的谢顾夫人仁厚,处处记挂这他们陈家云云,她说漂亮奉承话多了,见顾夫人脸上神『色』略淡了几分,便转头夸王坚来,说王夫人的。
她们做后宅『妇』的,自是懂得看人脸『色』,顾夫人虽然客气,人仁厚,从未刁难过她们,可她瞧出来了,顾夫人不爱听絮絮叨叨一通的吹捧,点到即止就成了,不然这吹捧惹人厌烦了。
几位夫人便聊了天,说的不是生意,夸一夸孩子,说说上学的事,其中林家、黄家的女儿去上了学,两家夫人刚听顾夫人话里意思,这会投其所,话题往这里带。
“……说种地课,回来是带了一脚的泥,我说脏洗一洗,她倒是高兴,忙不迭的跟我学,说黎照曦种的最了。”
“一样,每日上学先去菜地看看,每块田都有小牌子,哪班种的苗长得,哪班稀疏,听说黎照曦那班最了。”
黎周周:……虽是知这几位夫人有意夸福宝,可他当阿爹的听到了还是高兴。
笑说:“他回来跟我说了,是上官学不太爱,去学校每天是说不完的话,早上学字,下午吃了饭要去体育课,玩球的,跳绳的,还有种田,他自己回来问他爷爷怎么种苗子才高才。”
其他家里孩子去学校的,自然是『插』不上这话题。王夫人这会见林家黄家同顾夫人说的这么热闹,是心里酸溜溜,想着干脆把她家七娘送进学校,正六娘去了学校,能多照顾照顾七娘。
一天的拜年便吃喝说笑中结束。
送客人出门。
王坚同嫡母妹妹们一回去,七娘同她母亲一辆车,坐车里时坐立难安,害怕她母亲知她惹了祸,被福宝小少爷训了一顿——其实训。
但七娘自福宝少爷说完回过味了,她像做错了?
王夫人想孩子上学的事,其实她私心不想七娘去,虽说是白日去傍晚回来,可到底年轻男郎同女郎哥儿混一念书上课,这哪像家闺秀,半点规矩,六娘是庶出不怕什么,七娘她的心头肉,要不还是算了?
另一车里,王坚和六娘坐一辆车。
“她若是故意刁难你,你不乐意就不做了。”王坚跟六娘说。
不提还,提了这事,六娘又想下午时家笑话她,不由委屈的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哽咽说:“她是嫡母生的,我哪里敢,回头夫人给姨娘脸,我夹中间,左右不讨。”
王坚握着拳,很想说一句‘你怕什么还有我’,可最终话说出来,他算什么?一哥儿,还是庶出的,自是不如男子一般能给六娘做依靠。
他算什么。
黎府里。
福宝去找爷爷了,问爷爷:“王坚阿哥的六妹妹和七妹妹闹别扭。”
“王家的孩子?”黎想来,说:“她们俩不是一娘生的,王坚和六娘是一姨娘生的。”
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