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助,才不会欺负过去了。
这家小店不大,不过每月盈利不少。
不然这样残缺的俩兄弟如何各自娶妻生子的?自是有些道。
兄弟二人做的羊肉汤那是味道鲜美却半点不腥膻,里头的羊肉给的料足,喝汤还送一张脸一样大的薄饼子,饼子是死面的,自然不是精面,里头掺了地瓜磨的粉、小米,烙出来,是略微发黄的颜『色』,吃起来感不像面那么精软,还有点糙。
可这糙有糙的好,泡了羊肉汤,硬的饼子略略吸一下汤汁,那滋味可不能提了,一个字——香!
一碗汤下肚,唏哩呼噜连着一张饼,就是个年男子是吃的肚子饱圆,若是女子吃,那一碗汤送的饼,还够家里两张孩子的嘴。
若是老熟客,不够了,老板娘勺子还能给你再添半勺汤——自然这次送的汤那不能给你打多少肉了,只有汤。
四的一家子,两碗汤是够够的了。
“老范这带着媳『妇』孩子去哪啊?”巷子里人故意问。
“你这人故意的啊。”老范不意,笑谈:“天冷了,这不是才发了工钱,去兄弟俩那儿喝碗汤暖和暖和,省一顿做饭了。”
“你这日子好啊。”
自己做一顿饭才能花文钱,去手抖腿跛的兄弟俩羊肉汤馆子吃,这就算是点两碗,不得花个三十多文了?还是老范有本事啊,识的个字,官学里头当差,一月就有七百文钱,吃啥不够啊。
还是识字好,识字能挣钱。
老范带着妻儿,他和妻子一双儿女,小儿子才四岁,大闺女六岁快七岁了,进了馆子,店里弟弟招呼:“范哥来了啊,靠角落的桌子才收拾干净,避风,范哥你和嫂子带孩子坐这里吧?”
“。”
一家四是夏日天热不常来——除了老范,爱吃这一。到了秋冬,一个月勤了能吃三四回,熟熟路的坐下,要了两碗汤,自然是老范一人一份,妻子同孩子吃一份。
尤其是小儿子才四岁,喝两汤一饼子就饱肚了。
没一会汤上来了。
老范便撸了袖子,端着碗不嫌汤,喝了一,舒坦的整个人松快了,俩孩子坐那儿笑,小儿子更是学了父亲样,他娘叮嘱着:“慢些,你可不敢学你爹,你爹那是铁舌头不怕烫,你小心烫坏了舌头。”
说晚咯,小儿子已经『舔』了一小,舌尖尖烫的吐出来哈气。
老范哈哈笑,妻子则嗔怪,“你还笑,学你呢。”
“回了?咋还没练出来呢?”老范不意,说:“男儿郎,烫个舌头尖有甚?多来回就练出来了。”
可见这举动以往没少来。
范小郎是哈着气,喊着阿娘疼,他阿娘则是气说:“你活该。”可到底是心疼,倒了一些温凉的水,让儿子慢慢喝,先别吃羊肉汤了。
时外有推着货车的,上头摆着七八个矮墩墩的坛子,一人推着一人扶着,是俩精壮的汉子。
“老板,要罐头吗?昭州货,可好了。”
店里人不多,弟弟说:“么昭州货?卖罐子的,多钱一个,正好碎了个罐子。”就是不懂,这瓦罐不稀罕怎么还俩人送到街上卖?
“不是罐子,是罐头,里头装着昭州的果子,甜水菠萝罐头。”一人答。
另一人怕羊肉汤馆不要,忙说:“是新鲜的果子罐头,咱们宛南州见没见过吃没吃过,这八罐子菠萝罐头,是借我家院子的京里老板留下的,当时开了一罐,可好吃了。”
这是俩兄弟,知道宛南州城里就羊肉馆俩兄弟好处和善,当即先跑到这家店来卖罐头了。
“多钱一罐子?真有你说的这么好?”
“一百五十文一罐子。”卖罐头的哥哥是记着梁老板的价,说最低就要一百五十文,这个稀罕,只管往上报。可俩兄弟哪里敢啊,一路上商量好了最低价。
羊肉馆大哥是惊了,啥东这么贵?当即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