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不算太贵。母女二人路走,路有人,说的是口干舌燥,人人都知道齐老板铺子头上了新货,是没听过昭州的料子,惨了蚕丝的,颜『色』好,又软又滑的,做起衣裳可好看了……
等到了交好的人家,门开,年长岁的阿姐便惊讶道:“呀,哪的漂亮金贵妹妹啊,怎么穿的如此贵重。”
“阿姐,不贵重的。”女郎笑的亲热挽阿姐手臂。
这说又是通。可俩个女孩关系好,亲热坐起,那阿姐本是热的心烦意燥的,胳膊挨着妹妹便觉得凉快,手『摸』,料子滑溜溜的还带着丝丝的凉意。
“这东西好啊,价贵吧?”
不贵的。
没日,齐老板的铺子门槛快踩塌了,是上门就流光绸的。原着自己这次进了不少,流光绸素的就有千匹,应当能卖到年春夏热的时候,可看到每天门口络绎不绝的客人,你要两丈,我要三丈的,这下,怕是不要个月就没了。
宛南州、两浙州城是掀起了股流光绸的风。
时下小门小户的家中女子多是爱这款料子,尤其是两浙女郎爱穿戴,衣裳款式琢磨出花,这些女郎不像官家小姐,没那么多拘束规矩,只能锁后院中。
这些女郎可是会走路上街串门的。
三三两两的结伴同行,有家人作陪,庙上香的,看景的,出买胭脂水粉的,两州城中的百姓便会发现,城中年轻女郎皆是身娇嫩颜『色』装扮,身上衣服好看,衬的人也好看。
哪怕模不是顶漂亮的,可人走起,嬉笑怒骂皆是年轻女郎的风情——换句话说氛围感就上了。
州城中读书人便爱瞧着,还有人写了诗句,赞美这道光景。
流光绸成了中原两浙女子追捧的『潮』流。而京中的货才上才卖。兰香阁上了流光绸,定价自然是梁从说好的,他们梁家铺子多,这两年靠着昭州货又买了两个新铺子。
这新铺子全是他打,卖的就是昭州东西。挂牌还是兰香阁。老客人都知晓,平安街南北两铺子的兰香阁卖的都是南边送的东西,价钱便宜好用,但就是量少,上货,没会就没了,每天放货就那个,得靠家仆人提早买蹲。
可真是烦死了。
若是贵女,既是这般麻烦,换家便成了。
“那可不成,我用惯了椰皂,换别的胰子老觉得有味。”
今日兰香阁又上了昭州货,外出采买的婆子跟小姐汇报,说:“叫流光绸,说是蚕丝掺了苎麻丝,颜『色』有三还带花的……”
“多钱?”贵女听麻丝便不乐意。
婆子说了价钱,“素『色』的四两,花的六两。”
“这般便宜啊,指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贵女如是说,既是不贵,穿不到身上,可没见过,便指使婆子都买她瞧瞧看。
要是东西差了,那就打发底下丫头用,若是瞧着还成,随便做什么小玩意,这便宜的东西哪配做衣裳上身使。
第二日婆子是好不容易抢到了手,拿了回给小姐看。
贵女瞧颜『色』就爱不释手,可到这料子价低,岂不是人人都能买都能穿,她上了身便掉了身份,气恼的丢桌上,说:“兰香阁的老板也不知道多要些价,这料子我瞧着二三十两也是值得。”
“诶呦小姑『奶』『奶』别气了。”『奶』妈旁劝,也看出娇小姐是中意这料子的,只是下不了身份,便哄说:“这料子倒是软,自是配不上小姐身份,不过做身寻常衣裳家穿穿,穿坏了扔掉便是。”
贵女是高兴的,面上不显,说了句随便吧既是买了别浪费了。
『奶』妈便让丫头将料子送到针线房,只说是给小姐做衣裳,针线房不敢耽搁,『摸』料子是夏日穿的轻薄,便赶着时间做,又是绣花又是裁剪,人通力,不出两日就做好了——带刺绣款。
时间赶,刺绣也没多少,就是袖口领口沾了边,别空『荡』『荡』的不成。
贵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