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道。
孟见云也是挣扎的,全死,当日那么艰苦,愣是凭着一口给挣扎活下来,可日子安慰漫长,时不时便刺一下,遇到事也是想‘死便死’、‘死干脆能见亲人’。
“他我来管,得罚。”顾兆决定把孟见云丢到官学一些日子。好好学习去吧,省的闲,满脑子都是一些愤世嫉俗的想法。
黎周周听相公这么说,“那苏石毅一同去吧。”
两人结个伴,正好一起犯的事。
这事说完便说起旁的。顾兆说岷章做的橡胶厂,还各地方的瓦罐厂也得搞正式规模起来,每个府县都办一个,他要去吉汀容管几日,不过不急。
厂子才盖,这些水果罐今年年底能收拾好都算是快的。
“吉汀容管的椰子厂也该动工。”
“忙个不停歇。”顾兆说着时脸上是带着笑。忙好啊,刚到昭州时,百姓是木着闲散着,一身的力也没地方,整个州城散发着暮陈旧味道。
如今不同。
当天傍晚,苏石毅同孟见云前院,刚吃完饭,后院黎春传,说人要见他们二人。苏石毅还挺高兴,“人来!”
孟见云瞥眼苏石毅没开口。
“不过叫咱俩干嘛?是不是啥别的活?”
孟见云不吭声,想好是打是跪都悉听尊便,脸上半点怕的神『色』都无。苏石毅跟在后还傻乐,等越到后院正厅,越觉得不对劲,猛然想起来顾人为啥叫他们。
两浙时,私自出动,没听。
表哥说这事来再说,可到昭州,人没在,他们又经常外出忙活,苏石毅早忘这茬,在想起来——
苏石毅是怕。
不知为何,他也算沾着亲戚关系,平日里顾人待他也仁厚,并没怎么责罚声骂过他——除刚到播林时那次。可每次见顾人,苏石毅还是心里发『毛』,觉得害怕。
别提这会要罚他们。
苏石毅脚步走的慢,跟孟见云说:“你说人会不会罚咱来打板子?要是打板子,我多替你挨几下,你身板还小别打坏。”
“不着你替。”孟见云冷脸拒绝。
“嘿你这人。”
说间到正厅口,苏石毅一厅里坐着的顾人,立即不敢再说。两人进去,一个是不爱说,另一个则是怕顾人,在顾人这儿不敢多求饶说一句情。
“在外走商,黎老板便是这个队伍的一把手,你们二人没听吩咐私下行动。”顾兆也不问二人知不知道错,直接说:“去收拾包袱——”
他还没说完,孟见云先直勾勾跪下来,苏石毅见噗通一下也跪着,说知道错别赶他们走。
顾兆:……
“收拾包袱去官学。”
苏石毅:啊?
去官学啊。
孟见云也愣下,不过依旧跪着,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是松口。
原来是去官学,而不是赶他走。
“这段时间你们二人先别忙活别的,就去官学好好念书,要是学习成绩不成,那便继续读,我供的起。”
“还跪着干什么,去收拾包袱,明个就去官学。”
两人是乖乖麻溜的站起来,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赶紧滚后院,等出后院,苏石毅拍着胸脯松口,“幸好幸好,刚吓死我。”又小孟,“你动作倒是挺快的,是不是刚也吓着?”
“要你管。”孟见云说完屋收拾去。
去官学读书,对孟见云来说比打板子还要痛苦,被圈在一个地方,每日一坐便是一上午一下午,整个班里都是一些钱人的爷,对他侧目,还捧着献殷勤的。
孟见云对着来人便冷冷道:“我是黎奴,找错人。”
本来想套近乎的同学顿时愣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苏石毅则过来打圆场,说:“我们是被罚过来念书的,他『性』子就是这样,你别往心里去。”
“不会不会。”同学摆完手便走。
只是这么一来,昭州城的商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