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了报告,领队允了,这才问:“那四掌莫不是黎老板的哥儿吧?”
不然放着男子不要,干嘛要个哥儿做管?
领队说:“瞎说什么呢,四管是王老板的孩子,咱们黎老板也是夫郎,小少爷如今才五岁大,莫要『乱』攀扯关系说些是非。”
“是,知道了。”
众人见领队面容严肃,顿时不敢再说闲话,个个乖觉起来。
昭州城里城外的百姓动了起来,外头百姓收苎麻,收好了运送去厂里,厂里开始教大家伙怎么出浆、怎么取丝、怎么晾晒……
一道道的工序,有染。
另外播林、安南府县,每隔十天半月就会送来一批丝线。纺织厂里的工人也开始动起来,先教如何织——
这些教传家本的工人也不是白教的,黎周周花了心思,与对方签了契书,教工人本的便是领队,每个月一银子,只要肯干用心干,厂里跟其签长年的契书。
五年一轮。
若是这些领队不己犯错,那厂里是不会辞退的。
一月一,一年就十二银子,这对与这些领队来说可是一笔大款子,之前在家中织布纺线,累累活,熬眼睛快瞎了,最也不过半银子,现如今好,她们只管教,手底下管人,也不用真的每日日的熬着,厂里给发钱不说,干好教的好了,年礼便五银子。
谁能不心动?
这手艺若是顾大人拿了全家老小威胁,她们又能如何?不是乖乖的听话了。可顾大人没出面,黎老板又是如此厚待,皆是感恩戴德的。
过年,厂里停了几日,发了些年礼。
因为这些工人才来,年礼不像吉汀厂那般,每人一只鸡或是斤肉,没有半银子。可众人是高兴的不了,凡是去昭州丝麻厂做工的,不论是女郎是哥儿,如今在家中地位可是不一般了。
就是花娘家,以前过年桌上不见肉,如今也能烧个鸡腿尝尝荤。
没进去的,便巴望着黎老板啥时候又办厂,这厂子办的越越好。
“咋可能想开少开少?是黎老板有的赚,那肯定能再开厂,现如今没赚钱指定是黎老板贴着钱呢,要是赔了那不关门——”
“呸呸呸,你那嘴少『乱』说,黎老板定是能赚大钱的,生红红火火、长长久久的才。”在厂里干活的妹子第一次硬脾气顶撞了大哥。
这次全家没帮着大哥说话,爹妈阿『奶』爷爷皆是骂大哥。
“吃你的饭,少说话。”
“大过年的不许说晦气的,狗嘴里冒不出什么好话。”
“不许气你妹子了。”
“二娘,来吃肉,辛苦了补补。”
大郎撇嘴,抱着碗扒饭,只是心里也想,要是黎老板开厂子招男工那就好了,他指定天天说黎老板的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