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一样全给肥的,有的瘦肉多了就给一把骨头补一下,结果这家婆母是又要肥的又要骨头,这些占便宜的其实多着,我在如一厂见识过了,知道这些人欺软怕硬的,留个管事喊一喊就成。”
“爱要不要不要放那。”
这一说几乎是没人敢闹了,因为都怕丢了工的,有的拿不错啦。
“谁知道林巧娘的婆母听了,是不敢跟掌事大小声闹腾,转头跟林巧娘说起来,林巧娘一一解释,这老太婆还动起手拧林巧娘……”
四哥儿得半死了,场就骂了回去。
“我说:‘你胡闹跟林巧娘有什么关系,还动起手打人要不要脸了’,那老婆子对着我还要骂,听旁人说我是老板身边掌事才不敢吭声,转头就着我的面打骂林巧娘,还高声说什么我打我儿媳天经地义的,管什么掌事管不到我头上。”
四哥儿坏了。
就没见过这样没脸没皮的,抠搜爱占便宜的也多,吉汀百姓穷,发年礼荤腥总是怕谁家多割一角肉,我家缺了一角肥的,不止是看自家到手的年礼,还要盯着旁人家的瞧,肉肥不肥,鸡是不是比我家的大。
四哥儿再怎么说也就十五岁,在王家生活跟这些人一比真是富裕到掉银窝窝了,最初也不耐烦这些鸡零狗碎的小事,到老板跟他说的,多些耐心,他同霖哥儿一比,那自然是比不得。
这些人跟他比不得,他肉是不缺吃了,没饿过肚子,自然不懂这些人受的苦。因此在厂发年礼时,屡屡脾上来了,又给压回去,先是立了威严把闹事的火焰压下去了,再说道理。
几乎都办妥了,要换肥的,还有那就给换,或是给些肉骨头。
总算是大家伙都差不多的满意。四哥儿觉得这一趟下去,磨炼的脾倒是好许多,他家姨娘要是见了,准说他比身边伺候的妈妈脾还要好了。
没到最后是栽倒了林巧娘婆母那儿。
“我骂了那老太婆,还拿了年礼威胁了一通,总算是消停去了,我看那老太婆都记着,把在我这儿受得,回去就全发泄在林巧娘身上。”
四哥儿后来听了厂同一个村的女工说起林巧娘的事,越越是后悔,“那老太婆肯定要刻薄欺负林巧娘,我私下给林巧娘钱也不是,回去赔礼道歉我拉不下脸,分明不是我的错,老板,你说我这该咋办?”
“那林家男的听说十分孝顺他娘,银钱全都上交,这些不提,要是起了嘴角磕绊,林巧娘她男人先是动手打林巧娘,护着他娘紧着呢。”
霖哥儿在旁听得小脸震惊,“还、还打、打人?”
“烦死了。”四哥儿正烦着,不和霖哥儿说。
要是因为他,林巧娘挨了打,那咋办。
“以后发节礼,只许工人进场,家人拦在厂外不许进来。”黎周周先把规矩立了,见四哥儿是真急,便问:“林巧娘是什么态度?”
“知道。”
四哥儿先是点头,觉得这主意好。等听到后头老板问,愣了下,仔细回了下,“林巧娘抱着胳膊藏着脸躲着拧,肯定是觉得丢人了,然后把到手的半银子全都给了她婆母,她婆母才罢不闹腾了。”
“这种事情帮的一时,帮不了彻底。须得林巧娘自己愿意站来,她把银钱又上交了,其实心也知道,她婆母这么闹腾让她没脸,实则就是要银子,交了银子换了片刻安静,你越是给林巧娘家送银子,以后她婆母便闹腾的越凶,越欺负林巧娘。”
黎周周到了在村时的王阿叔,他将王阿叔的事简单说了句。
“最后是怎么好的?难不成真被磋磨到死吗。”四哥儿得脸都涨红了,他太恨了。
旁边霖哥儿是吓得脸煞白。
“后来王二狗死了,王阿叔送了儿子去学医,如今日子好了。”
四哥儿说:“还得等人死啊,林巧娘男人年轻着,还干苦力海捞鱼,要是求只求老天爷了……”
“这男人一死,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