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青梅酒,还有红包。”
王夫人还没开口,老爷诧异,顾大人还给他塞银子了?可看那婆子不像,拿了红纸拆开,叮叮咚咚掉下来三个铜板。
好家伙三文钱啊。王老爷是做买卖不短了,跟同行打交道,还真没见过包三文钱的,不过顾大人给的,王老爷没啥,拿着三文钱摩挲着,问:“今个你在黎府,顾夫人跟你什么了?原原本本跟我一遍。”
王夫人道有这么一茬,回忆一下开始讲,不敢漏什么,大致着,顾夫人京里的事,“……第一年在京里是顾大人在翰林修书,得了皇子的赏,年礼有许多……起做买卖来,对了顾夫人漏嘴了,他家铺子黎记是挂他亲戚家的——”
“他家亲戚的?不是他家的?”王老爷完不对,回过味来了,“是他家的买卖但要挂到亲戚下?”
“是啊,我不晓得怎么绕了这个弯,不怕亲戚吞了黎家的生意吗。”
王老爷:“谁敢吞大老爷家的买卖,继续。”
“顾夫人漏嘴,来找补京里康亲王都有一家酒楼,这又是皇子又是亲王的,老爷你顾大人咋就跑到咱们昭州了?”
这王老爷哪里道,不过觉得有奇怪,得托人打听打听。
“……对了老爷,顾夫人起咱家六娘稚气还小,我不小了该挑婆家了,可顾夫人不着急,以光景好着呢的意思,我寻思不来,这是不是顾大人想提拔老爷了?”王夫人着高兴,这可是好事。
王家要是能做成陈家那般那可太好了。
“你这咋不早。”王老爷了句夫人,不过没追究,“还什么了?”
“问五姨娘那个哥有没有读书识字,我就老实了,家里男孩认了几个字,顾夫人就问怎么没深读下考科举,这、这咱家商咋可能做官的哟。”
昭州这边孩子没按男女重新论排序,都是男女哥混着一起排的。
一听夫人这般,王老爷想起顾大人的盖官,还不收他们的银子,放了给了今天三家子弟名额,当时王老爷心里没当回事,他家做买卖的读书就算读的好,咋可能当官。
可如今听夫人这般,前串一起,王老爷约是『摸』到了门。
商贾两代不可科举——那就是他孙子能科举。
这王老爷道,不过舍不得积攒下来的王家家业,现在一听顾夫人的可以挂族亲家,要是自家代做了官,那肯定不敢贪墨。
京里怕是都这么干。
要是顾大人的真的,盖了官,送他家子弟入官名额,其实能资助族亲旁亲子弟入读书,以成才当官可庇佑他们王家——可王老爷一想,万一要是这族亲子弟真的中了,当了官老爷,那不是得反过来么。
他家王家商,以前是族亲巴结奉承他们,那到时候就是颠个倒,轮到王家巴结奉承族亲了。不好不好。王老爷摇头,还是得自家孩子来。
当官的才是正的。
“……回来了,这科举没那么容易考,我想的多了。”王老爷嘴上这般,其实心动了。
王夫人见老爷出神想事,抽了空的喝了口茶,润润嗓子,不由叹气:“我今个奉承顾夫人了一箩筐的吉利,不敢多喝茶水,怕喝多了要如厕不雅,赴一次宴可真累。”
“累?今年是咱们王家,陈家林家还没有,估计在家中抓心挠肺想着呢,现在指定是各方打探,问问今个顾大人了什么。”王老爷嘴上驳了夫人的‘累’,其实心里是赞同的。
他今个不仅是奉承顾大人,还怕其他家见他家风头起来对付他家,因此又是伏低做小,又是八面玲珑的回,王老爷在肚中长叹,要是他王家有人做了官,那他就是一个老农民啥都不干,多的是人奉承巴结,一口一个老太爷的清贵。
和王家差不多况,黄家、李家回了,是追着问各自夫人,顾夫人了什么,各家夫人回忆回,前一对,都生了王家同样的心思。
以前在昭州,读书人有,但不多,能出来的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