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他们银子是真。即便是真做买卖了,那就是进了他们的门道里,陪着顾夫玩玩漏一些银钱,正好搭上顾大。
那便急了。
“说起来,这顾大有吗?”
陈老板觉得这问了个傻话,“有能派来昭州?有了,那都赶着去京里去北面繁华富饶的地了。”
大家便又笑,可笑着笑着多少有些唏嘘可怜。
昭州穷,那也是他们家乡,没什么背景的才调任昭州上来,陈大都算好的,算贪,也没嚯嚯昭州底,这便就够了,要是个狠心的,真一层层皮扒来,底咋活啊。
就这般吧,苦哈哈的饿死便成了。在座有恻隐之心的小商户只能在心里这么告饶,就跟如今的陈大一般,大家都要日子,有个分寸便成。
苏石毅回来了。
一进黎府大门,怎么好几个脸生的,府里买了?进了月亮门,这是通后头的,才正院门,苏石毅脸上『露』出了几分笑,见熟了。
“黎春。”苏石毅喊。
“你先一,我去通传。”黎春面上见了苏石毅也是一派该如何便如何,已经算是‘亲近’几分了,对着陌生才招来的工,更是一张脸没什么情绪。
黎春如今要管事,那就能躲,只能挑了担子。
她脸一冷,还真有几分管家的威严在,底新来的婆子、丫头、夫郎都怕着黎春。黎夏身体好了几分,黎周周让多养一养,现在黎府就成了黎春略出头,黎夏退一退,成了帮手。
黎周周仔细看,黎夏是真的老实,半点在,也没跟黎春闹脸。
客厅见了苏石毅。
黑了少,也灰扑扑的。黎周周便想在外还没回来的相公,也知道是是也如苏石毅这样,他压了想念的心思,问正话,听苏石毅说的细,从出了昭州城开始讲。
黎周周就听着分耐心。
直苏石毅支支吾吾的犹豫,黎周周担忧问可是顾大出了什么事。
“……是,是有一晚我们歇在庄子里头。”苏石毅越说越觉得该讲的,顾大什么也没干,现在说了万一表哥误了生气了咋办?
可刚说有个女的送茶,话还没讲完,刚还耐心听着的黎周周打断了,说:“这些必讲了,相公他做的,你就说说顾大这些天做了什么正经事。”
黎周周信相公,愿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事上。他耐心听苏石毅说话,那是因为都有关相公,可歪的算。
苏石毅是松了口气,讲起了正经事,顾大炸-山、对着地图看老大半天、徭役花钱雇村民挖石头、要修路。
“……表哥,修路为啥还要挖石头?”苏石毅是怎么也想明白,也敢问顾大,他怕着顾大。
黎周周之前听相公念叨,其实以前在村里时,相公老喜欢写写画画,跟他讲一些他听明白的事——后来他学了字,同相公一起走了这么多年,大约能猜出来些。
村里相公记录的本子,外看明白,只有相公,相公也愿说他听,描绘着那些他以前觉得做梦都办的景致。
在京时,这本书压箱子底,从未拿出来,可来昭州时,相公找出来了这本书,时时的翻看,有时候看有趣的还跟他讲。
“昭州贫穷路远,可要是修了一条好路就成了。”
“那里得天独厚,有海产、有热带水,着咱们去挖掘,就是周周你说的,昭州是惊喜。”
黎周周在相公眼底看了热情,琢磨炉子时、肥料有用时、福宝睡得婴儿床时——比这些还要耀眼。
此时他跟苏石毅说:“那石头值什么钱,用的好了,能修一条让昭州更好更富饶的路。”
“我收拾些衣物,你这次去播林带上,跟顾大说,家有我一切都好。”黎周周吩咐,先让苏石毅去洗漱吃个饭休息休息。
苏石毅应是,笑的几分憨说:“表哥,你说的话和顾大说的话一样,都说那石头值钱,能修路。”
黎周周笑了,“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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