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以郑辉那月奉,供着府过日子紧俏。
严家就更不提了,本身在京中没底子没根儿,二哥又不是经商的人,门思钻研学问和报效国家,家的日子过得真是紧巴清贫,全靠柳树了。
数来数去便是梁师兄。
“梁师兄家中还有做买卖?相公你怎么知道的?”黎周周好奇,这个不好问的。
顾兆说:“梁师兄从七品的官,月奉就和我之前样,他家宅子是个三进的,院子还养了兰花海棠芍『药』这些名贵的,请了厨子仆人,以前每天去上班,就从没见过官服褶皱,都是熨帖的,吃东西是全看口味,不在意银钱。”
这样的生活习惯那就是从小养尊处优养出来的。
顾兆问,梁子致没藏着掖着,顾兆听完,好家伙他这位师兄嘴上说就三间铺子不值什么钱,胭脂水粉的铺子,理位置还都是街上的。
“……匀你个管事的,先借着你使使。”梁子致说完了,又说:“我在城还有个庄子,虽然小了些,但有处活水是热的,我修了温泉池,等冬日了,可以去泡泡。”
梁师兄清贵有钱!
黎周周听完那块石头就掉了,不过话说回来,“咱们得了梁师兄的帮忙,是不是该上门动拜访下?”说的是后头家眷互相来往。
“梁师兄的夫人在滁州。”顾兆嘴说的客气些,因为都是他猜的,跟着周周说没事,在头就不能『乱』讲话了,说:“师兄和老师头似乎是有结,具的我不知道,梁府下人嘴又严实,我次去师兄府顺嘴问了下,要是做客自然要见了师嫂的,师兄脸『色』如常,十分客气说人在滁州。”
黎周周:“会不会和郑哥当时情况差不多?”
“不像。”顾兆摇头,“师兄提起来这位梁夫人,像是说人,以师兄的品『性』,不会做糊涂事的。”
郑辉当日是年轻叛逆期,可梁子致不像是叛逆期,这人冷清,看事透彻,跟着老师有几分像,都是不慕名利的洁人士。
哪怕不爱了,娶进了门,梁师兄该与夫人相敬如宾的状态,怎么会分居两十年之久?顾兆更觉得,滁州那位梁夫人不知道是真的存在,还是假的。
这些话就不能说了,顾兆知道梁师兄人好品行可靠就成了。
当日他和二哥‘祸临头’,整个检讨部门赵人、田人都客客气气的疏离,唯独梁师兄替他着急,叫他去府帮他琢磨路子,还跟他说别怕,实在不行了他去求伯父。
顾兆才知道梁师兄的‘官系网’。
梁伯父没在京中当官,在浙,做的是都转运盐使司,别看是从三品的官,可这官肥啊,历百姓吃盐买盐那都是官方价,朝廷握在的,能做盐官,说明很得圣上信任的。
小小的翰林院,藏龙卧虎。
后来顾兆没事了,跟师兄道谢,梁子致不在意摆摆,“我可没出什么忙,再说我即便是写了信求伯父,怕是回信的只有纸责骂,我啊是滁州梁家没出息的脉了,不说这个了,师兄替老师来问问你的学问。”
可那个关头,梁师兄那句话,顾兆是承情的。
梁师兄家的管事姓梁,是滁州梁家带来的家仆,中年男人,打扮干净利落,穿着身做旧的窄袖口袍子,跟着伙计区别开来,几分面又能干活。
袖子窄。
会识字、打算盘、记账,双眼尖亮,毕竟之前是卖水粉胭脂的,伺候那些清铺子的贵『妇』都不在话下,如今管个卤鸭铺子是轻轻松松。
主要梁管事是个不藏本事,给苏家人费费力教的。
从不往后头做卤鸭的灶屋去。
这些柳树看了几日,回来跟周周哥说的,不住比拇指夸赞梁管事,“……我跟着学,都学了好多。”他之前处理事就太过浮躁了,看看梁管事就知道圆滑。
“梁管事还教我怎么看帐,他看不懂我的记账本子,就拿他的跟我的账本子对,教我怎么看账,以后要是铺子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