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样,还都干农活,柳夫郎说话来直来直去的别有意。
“阿爹去的早,四五岁时,爹就带着分家了……”
柳树觉得自己日子过得苦,可听完黎夫郎的,他这苦啥啊苦,就是累一些干些力气活而已,现吃饱穿暖不挺好的嘛,他娘虽说老偏疼哥哥弟弟,连着嫂弟媳也偏,可好歹早早就了——啊呸,不能这么想。
黎夫郎说的简单,一两句就把以前他爹过苦日子的话结束了,可柳树是哥儿,也是干农活,过过苦日子的,咋可能不知道里头的艰难。后来再听黎夫郎说攒了钱,年纪了不好嫁,爹就给他招婿——
“也是,村里头闲言碎语的,说长得个哥儿模样是个丑的,可气得牙根痒痒,给骂了回去,不过家里哥哥弟弟都有,轮不到给柳家传宗接代,钱招婿,就只能嫁出去。”
柳树说的精神,坐了来,“后来都快十八了,村里媒婆找上门,给说家男,家里是真穷,这后头现的屋,还是成亲时住不临时盖了一屋。”
“男那时候二十咯,媒婆跟娘说年龄也不是很,配小树顶顶好,还说读书好,书生模样,以后有本事可劲的吹,成亲时男来家迎亲,一瞅,当时就心里嘀咕:这读过书可见过书生啥样子,哪里像黑面神,那个子那胳膊上硬邦邦的肉,比干庄稼地的哥还要结实。”
“就想一定是媒婆胡『乱』吹哄骗家的,可谁让家娃娃多,的小的一家子钱盖屋,滚蛋了能腾地方,还能省一口粮食。”
柳树当时真的忐忑,男一瞅吓的厉害。
可柳树不知道,媒婆他家吹严谨信是‘书生模样’、‘有学问有本事’,当时严谨信还考上秀才,不然也轮不到柳树。媒婆到了严家则是夸柳树,说柳树十八岁年岁正正好,模样虽然不出挑可干活勤快——
村里有柳家那边村里是亲戚,说了句柳树这孩子自小泼辣厉害的紧。严母害怕找了个厉害儿媳『妇』,就小声说了句:这是不是厉害……
话还落实,媒婆先霹雳巴拉挡回去了:小树说话是嘴上爽快些,可爽快了会来事,以后屋里屋外一把抓,只让严书生好好专心读书就成,这闲杂的事小树能干啊。
严家一听当即觉得不错,再者谨信都二十了,眼看着快二十一了,哪里敢耽误下去。严家一摇,媒婆精瞧出来了,当即三四五六给安排的麻利,连着说亲换帖子严家盖屋前前后后就一个月不到的时间。
柳家是想脱手这个厉害的炮仗哥儿,一点就炸,除了爹娘,谁惹上了都不给脸。严家则是担心儿子年岁老难,加上实是穷,能娶个哥儿已不错了。
严家当时也想着儿子会考秀才,那时候听说考秀才难,估『摸』得好几年,先把婚事办了再说。结果小树进门后两年,谨信就了秀才。
“家男了秀才,说是秀才夫郎,回娘家腰杆是挺直了,可风头还出几回,该干的地里活还是一样不落下。”柳树又趴了回去,“现村里还拿话噎,只准她们背后嘀咕说坏话,要是说回去了,就说这泼『妇』模样,以后严谨信出息了当官一定要休了。”
黎周周知道这些村里话,认真说:“应该不会的,家公说,严二哥品贵重十分可靠。”
严家是有钱,是农户寒门,可一个的品行跟钱多少不挂钩。
黎周周信公说的话。
“现信他,可谁知道以后,以前去镇上瞧热闹,员外郎的母亲过寿,还请了说书的门口热闹热闹,里头当官的一个妻子都不够,还得几个小妾婢女,反正可劲儿的风流了。”柳树说完觉得不对,“不是说顾秀才也这般,就是、就是自己心里底。”
黎周周是信公的,他也能体谅到柳夫郎心里的不安,说:“刚始家公成亲,实村里也有背后嘀咕不看好,说家公是图家的房屋院子银钱考试,要是一旦达了考了,指定要摆脱了家。”
“啊?”柳树惊讶,但一想也能想得到,“这些碎嘴的婆娘阿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