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拘着环娘,定是要离家远些,刻薄死了儿媳『妇』,现在还不知悔改,还说什早死了多年让正仁挨了打。”
“就该打,俩货打的还是轻。”游二媳『妇』愤愤出声。
黎正仁是伤的重,冯萍萍拿了钱请夫上门,给相公看了,还要给婆母公爹瞧,银子如流水花出去,她还要照顾三人,又是煎『药』又是送『药』,还要挨着听骂,心里憋着气久,手一松,一碗滚烫的『药』到了黎太身上,又是叫骂。
游家都不稀罕听了,黎三家歹毒完了。
上头婆母公爹不慈,为人刻薄,磋磨媳『妇』,下头媳『妇』有学,一碗滚烫的『药』竟然敢故意打翻,可也是个心肠毒的。
就是一窝的毒物,互相克去。
一边,黎身子骨好,挨了二十板子,顾兆黎周周不心疼钱,买的伤『药』都是好的贵的,顾兆给爹敷『药』,黎周周给爹煎内服的『药』,好补补身子,院子里的鸡一天杀一只,一半炖汤炖肉给爹送去,一半用食盒装着给客栈的太叔公三人送去。
黎二十板子的伤两天就好了,也没打烂,就是青肿,小齐说他会『揉』『药』油,帮忙『揉』了,加上两天荤腥不断,吃着鸡肉喝汤,两天就补了回去好了。
叔公身子也养好了。
顾兆和周周抽了一天时间,在家做了饭,接待了叔公、村长和二叔三人。村长本来听黎说府县院子小,又听说黎一家在府县做意买卖赚了钱,还矛盾着,不知道黎的日子到底是好是坏。
现在到院子一看,小巧的巴掌院子,还真是不如村里盖的屋气派。
都艰难日子了,黎家还供着一个秀郎,读书考试哪不花钱,好不容易琢磨个营买卖,估计挣了一些小钱,就还被惦记闹事。
黎二狗黎李氏一对是真的——
都不知道说啥好。好在官爷断了是非。
照旧是小齐赶骡车送人回去的,黎周周顾兆买了些糕点、果子让一并带回去,三人本来是不接的,可架不住两个小辈的热心和实诚,拿了。
回去路上,叔公还说:“都是姓黎的,可你瞧瞧教的黎三是啥子?可怜周周,小小的时候没了阿爹,黎一手带的,教的还好,顾兆也是个孝心重的,整日里伺候他爹……”
“可不是嘛。”村长接话,之前村里爱嚼舌根说顾兆不成,准时惦记黎家的屋子钱财,如今看来,是个好的。
“黎二,次事你记住了,以后个教训,好好教光宗。”叔公提点了两句。
“知道了叔公,了鬼哪里还不怕。”
叔公瞪黎二,咋说话,把他爹娘说成鬼,可一想话糙理不糙。
黎记铺子要开张,还是黎待不住了,趴在床上躺了三天,说好了成了,黎周周不放心,顾兆也是,打了板子就怕伤到里头,两人是合着劝,又歇了两天。
下黎说什都不躺了,开张开铺子,他去拉肉。
黎记卤煮终于开了,歇了七八天了,食客可是馋的不成,再加上官司闹得,不由对黎记父子俩多了些同情。
“来两勺,猪头肉我要两斤,再来半个猪耳朵。”
后头就闹,你咋买的般多。
可轮到了他要的不少啊。
铺子意红火,外人在黎父子俩面前也不提官司的事,要是提了就是不长眼,日子该咋过还是咋过,在石榴街上,黎记卤煮没受啥影响,还收了一撮背地里的同情。
另一头香油巷子黎三家就不好过了。
黎耀祖的墨锭说半两银子的徽记,就是以前用惯的三百文的徐记也不成了,换成了最宜的滁记墨锭,还有纸笔也是。
“……我用惯了徽记,要是用的,我还有什脸去。”黎耀祖拉不下脸,他都用了徽记久,跟着黄二郎苗头,要是现在用会宜的,不仅会被黄二郎笑话,指定连游家俩也要笑话的。
本来爷『奶』爹被打了板子,传到了学堂,他已经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