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肉馅馄饨六文一碗,要不要芝麻饼?一文一个。”店老板娘询问。
黎周周想下便点头答应。
“等会。”老板娘去下馄饨,人少的时候包好,人就下。一边喊男人烤饼,说:“饼要现烤才好吃,对你是我家隔壁的吧?搬来差不快半个月?”
黎周周笑着说:“四月中搬来的,前收拾屋院进进出出的,如今才安顿好没久,半个月。”
“我姓黎,叫黎周周。”
老板娘也笑说:“我家姓马,你叫我一马嫂子就好。”
这就是说的男人姓。头牌子挂的都是马家烧饼馄饨。
黎周周道好,说:“我家相公姓顾。”
“这我知晓,咱们石榴巷有一位顾秀才,这都是沾文人福的好事。”马嫂子笑着说。说话间的功夫,馄饨也下好,原本空的碗早放料,掀开另一个锅盖,一勺子汤盛碗底。
馄饨皮薄的能头馅,大拇指肚大,皮薄馅大,一股鲜香,汤底是浅白『色』的。
黎周周一下子就闻出来,这汤底是熬得骨头汤。错不。
“心烫,饼也好。”马嫂子放馄饨去拿饼。
粗瓷大碗,黎周周数下大概有十个馄饨,芝麻馅饼放在竹编的篮子,上头撒着一层白芝麻,烤的表皮微微发黄焦脆,黎周周拿着勺子舀一颗馄饨。
好吃。
他仔细分辨下,肉馅有葱、白菜,还有些脆脆的口感,像是花生碎,汤底是骨头汤,可和自家他炖的还是不同,没腥味不说,特鲜,不知道头放什。
芝麻饼他手掌大,薄薄一层,一口咬下去掉渣,层层酥脆,他以前也烙饼,没发酵面做的,一层层的也会,但就是没人家做的酥脆分明,头着没裹什馅料,但是有荤腥味,还有淡淡的咸,配上饼上的芝麻,油油的香。
不管是馄饨还是芝麻饼和自家做的都不同,要更好吃更细致,味也丰富。黎周周一边吃一边想,难怪人家能出买卖赚钱。
要是真那简单随对付下,谁还会花钱买啊。
包子铺他也尝包子,也比自做的精致,包子上的褶子都捏的漂亮。
马嫂子笑问:“味道咋样?”
“好吃。”黎周周点头夸道。也不是违心,就是好吃。做生的人,不管是张嫂、许阿婶,还是马嫂子,还没开口呢,脸上先挂着笑,瞧着和善热情。
黎周周都记下。
店也干净,马嫂子闲便收拾擦擦桌子,不不扫地,还有客人吃饭,不能扫地扬灰尘。
“你家相公是在清平书院念书吗?”马嫂子突然起话。
顾兆穿着清平书院校服每天上学放学已经快十天,马家就住在隔壁,怎可能不知道,这是明知故问,想借这个话头往下说。
黎周周便应是:“是,今年三月我相公才考上的。”
“你家相公着年岁,着不大,考没几次吧?”马嫂子问。
黎周周还没回话,做烧饼的马嫂子男人出来,人中等个子,比他还矮半头,也瘦弱一些。马嫂子便解释说:“我家有个叔子也念书,我们是府县头村的。”
“哦,我家相公今年十九,第三次考上的。”
马嫂子便夸:“可真年轻,这年轻就是秀才相公,以后还有大指望。我那叔子今年才十岁,在村念有三年,今年春说试一试考什童——”
“童生。”黎周周提醒。
“对对,就是童生,结果没考。”马嫂子遗憾。
黎周周自然说:“读书急不来,下次没准就。”
“那可真是借你吉言。”马嫂子笑着说,旁边男人也高兴,两口子乐呵,后来说不耽误黎周周吃饭,凉不好吃。
黎周周吃完馄饨芝麻饼,连汤都喝的干净,结钱,问马嫂子:“平日买肉哪新鲜便宜?”他刚走去一路上没瞧见猪肉铺子。
“你得往西边去。”马嫂子热情指路,说:“你瞧对面那条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