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真真——
算了。许阿婶不想说太难听的话,两家住隔壁已经十多年了,她也是看着周氏连着生了仨丫头,想生儿子都想疯了,可肚皮不争气呗。
还是她家,儿媳『妇』肚子争气,第一胎就是个带把儿的。
“阿『奶』不生气,你让阿『奶』瞧瞧,是不是又给三娘送豆沙包?”许阿婶哄孙子。
许文斌信了,摇头说:“不是豆沙包,阿『奶』你别告诉阿娘我就说。”
“瞧我家小文机灵的,行行行,阿『奶』给你保密不说。”许阿婶宠爱的看着孙子。
许文斌悄『摸』『摸』过去,把背头的手拿出来摊开给阿『奶』看。
上面放着一条绣花样的红头绳。
许阿婶一眼就瞧出来了,这是她儿子买的,当买了两条,她是一条绛紫『色』的,这条红的是儿子给他媳『妇』买的,因为上头有绣花样,比一般普通的头绳贵些。
“你拿你娘这个干啥?”许阿婶已经猜出来了。
还能干啥,就是送隔壁院的三娘。
许文斌没听出阿『奶』语气不对了,认真说:“我上次吓唬三娘,把三娘吓唬哭了,我给她拿豆沙包她不要,也不跟我玩了,她喜欢红『色』的绳子……”
“她喜欢啥你就拿啥啊。”许阿婶声音不乐意了。
许文斌这察觉到不对。
……
黎周周走到正街,刚买完菜,挑了些黄瓜,还有一些菘菜,再买了几个蛋,午他自己吃就简单些,一碗面上面放点菘菜就成,下午相公回来做个黄瓜炒蛋,再买点肉,炒个肉片圆葱。
圆葱昨个儿买了,还有一颗。这东能放。
买完了菜,也打听到哪抱鸡仔,黎周周花了钱抱了九只母的一只公的小鸡仔,卖家连着笼子一并送他了,方便他拎着拿回去。
黎周周想下午有活干了,要做个大点的鸡笼。
路过醋铺,没瞧张嫂看铺子,头空『荡』『荡』的没人,有客人等着打醋,高声喊了几声有没有人,头张婶相公急忙出来说:“来了,有、有。”
往日都是张婶看铺子打醋的。
不过黎周周也没多想,专心想着自家的鸡,回去有的忙。正巧错过了隔壁许家与张家的‘小官司’。
许阿婶听了孙子的话,脸『色』就变了,可这事说来说去先是她家许文斌不对,可人心都是偏的,那不对在先,孙子已经赔了不是,张家小三娘还不依不饶的,送豆包不要,敢情是等这儿呢?
豆包三文钱一个,头绳这要十文。
小小年纪,倒是计较的。许阿婶心不乐意,当即拿了头绳拉着孙子找儿媳把原委说了,许文斌早都吓傻在原地。
儿媳闺名环娘,一瞧那条头绳,平日干活她自己都舍不得带,儿子拿了去送旁人自然是生气,可听完,小声和婆母说:“阿娘,说到底都是小文的主意,如今也没送,找到张家闹着怕是不吧?”
“谁说要闹,我提点几句。”许阿婶也知道闹也是她家没,断没有为了这事坏了邻关系的,“只是今个儿小文拿你头绳,下次要是拿银钱送隔壁呢?”
环娘也觉得不成,试探说:“那就说说?”
“你别管了,我来说。包几个豆沙包,我一会送过去。”许阿婶说。
环娘忙答应,说婆母有主意,“要是我,我怕是说不出这话来。”
许阿婶自然知道儿媳『妇』这个人脾『性』,就和豆沙包似得,一戳一个坑,嘴笨不会说话,要环娘出头,怕是难死了。
环娘捡了几个才出炉的豆沙包,许阿婶端着,又哄许文斌,“小文别怕,阿『奶』给你哄三娘去,以三娘还跟你玩。”
“真的吗?阿『奶』!”许文斌信了,高兴说:“那太了。”
许阿婶『摸』『摸』孙子脸蛋,心想她家小文哪哪都,就是这心肠跟儿媳了,是个不会计较软绵肠子,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