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蛋帮着搭把手,期间屋里炕上睡着的婴儿哭,顾父就像是没听见一样,动都不动一下,坐那喝茶,吵得烦了,抬着嗓子喊了声李桂花大名。
意思让李桂花过来哄孩子。
“我去瞧瞧吧?”黎周周见岳母忙不过来便想着搭把手,就是看看孩子,也不是啥大事。
顾父不管这,有人哄、看孩子就成。顾兆:“我同你一起。”
炕上的婴儿八个月大,白白净净的,见是李桂花养的好喂得好,本来嗷嗷哭嗓音也洪亮,黎周周和顾兆一来,哭声便停了,大眼睛滴溜溜好奇的盯着两人,蹬着腿晃着胳膊,然嘴一瘪又哭了。
“这是咋了相公?”黎周周也没带过孩子还是新手,一听孩子哭手足无措的看相公。
顾兆哪里知道,只是猜测:“是不是『尿』了?还是饿了?先抱着看看。”
黎周周有不知道咋下手,他干惯了农活,怕手里没个轻重,伤着小孩。
顾兆便揭开孩子身上盖的,一股味就出来了,“周周,『尿』布递一下,应该是拉了。”
『尿』布就放在旁边叠着,黎周周赶紧给相公拿,看着相公疏但轻柔的给换下东,脏的放在一旁,换好了干净了,小孩也不哭,还高高兴兴的咧嘴笑。
“周周要不要抱一下?”顾兆把小孩给周周看。
黎周周紧张又小心的接过,抱了会,小孩还冲他笑。
真是爱。
李桂花洗完锅碗,手里的水都没擦,匆匆忙忙进来,没听见孩子哭,进来就看见顾兆和黎周周抱着孩子正哄着,脚步也慢了,说话声轻了,“狗蛋睡着啦?给我吧。”
“咳咳。”顾四清嗓子。
李桂花知道这是提醒她别忘了说正事,便把睡着的狗蛋放床上,还好这孩子好带,没有动不动让人抱。她又出去端了一碗洗过的枣,还有倒好的茶水,说:“你俩吃喝,今年下来的枣子特别甜,一会走的时候给你俩装一筐带着回去吃。”
“好,谢谢阿娘。”黎周周道谢。
李桂花继续说起来,说了一大堆,从狗蛋下来,家里田多负担重不容易,杂七杂八的扯了一大堆,最问起听人说你家的田今年收成好,光是上粮食税就交了快两石,九亩田三十六石的粮食是不是真的。
“是,去年雪水足,加上上了肥,今年家里粮食收的好,卖了一大半要供相公读书。”黎周周听相公的,嘴里也说着家里紧张,“光是纸笔就是一笔银子,还有给夫子束修。”
李桂花颇有同点头,还要拉扯别的,旁边顾父咳了咳,等不下去了,说:“你们上的那个肥是啥?真田里收成就那么好了?”
“是啊。”顾兆接了话,这次给了直接话,“旱田里就是麦秸秆烧的草木灰,平日里犁地也不用,烧了麦茬就成,麦子窝个冬,来年开春雨雪化了没天再追一次肥,粪便、『尿』、草木灰,还有添着水,不怕稀,上就成了。”
“这是你琢磨出来的?”顾四问。
顾兆嗯了声,“我看书上,跟着爹说了,爹说试试看,没想成了。”
顾四还反应了会啥时候跟我说的,然想起来儿子说的爹是黎家那位,顿时想起来儿子顾兆入赘上门成了黎家人,一时心里说不上来啥滋味。
顾兆不等再问,把水田肥法说了,还说今年第一次试也不知道成效咋样,想着要是好用了,过年时回来跟家里说。
顾父便点点头,这茬算揭过。李桂花还有一事,挤出个笑脸,说:“兆儿,你读书好有文化,能不能给狗蛋起个大名?”
原本收了黎家十八两,李桂花想着送虎头去念书,来怀孕大着肚子,家里房子不够使,要盖房子,又了个小儿子,这事堆着一起,李桂花歇了送虎头的心,想着先把房子盖起来,缓个年,送狗蛋去读书。
花钱请赵秀起名字,李桂花舍不得,这不是有现成的吗。
顾兆虽然没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