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
黎周周便和赵师娘去灶屋。
赵师娘将灶屋大门敞开,黎周周虽是哥儿毕竟是个男的,还是要注意。
这一问到中午,黎周周肚子饿,不意思张口,只能喝热水。一直到下午,他看天『色』,平日里该做晚饭,相公才出来,对着夫子拜拜。
赵师娘便站起来:“出来,我送你们出去,路上慢些走,雪天路滑小心些。”
黎周周和相公出赵家院门,还是按来时的路绕着田走,很远看不见后头赵家院子,黎周周实在是憋着话,可又觉得背后不,便改口成问相公:“饿不饿?”
“饿。”顾兆『摸』下周周肚子,也是瘪的,笑:“我晌午的时候就饿,夫子也饿,肚子响声,我听得清楚。”
黎周周啊声,那、那这都饿不吃饭吗?
“赵夫子家是不是一天吃两顿,不吃晌午的啊?”
灶屋热水倒是一直烧,师娘见黎周周茶杯水见底就给添热水。
热水管饱。
“平日里怎么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自六岁开蒙去赵夫子家读书,到如今,从未在赵夫子家蹭过一口饭吃。”顾兆挑着记忆里印象深的跟周周:“有一次夫子罚我抄书,我那时候才考中童,心中不服,故意磨磨蹭蹭的,天都快黑,夫子饿的不成,摆手让我去个儿再来。”
“我还没走出去,就听夫子跟师娘有没有馒头先垫一口。”
黎周周眼睛圆,“难不成饿一天?”
“夫子早上应该吃过,也不算一天——半天多吧。”
和今个儿的情况一模一样,黎周周实在是憋不住,见四周都是田地无,才小声:“那为什么夫子一家不偷偷吃?难不成有外在,就一直不吃饿着吗?”
村里看中粮食,有些节省的会过日子的,家里有串门都不做饭,或者做也变着法的送客,是不会轻易张口问‘吃不吃’,留着串门一碗饭。
这事黎周周知道,所以没觉得有啥,各家情况不一样,没什么笑的。他不轻易串门聊天,有事也是挑着不是饭点的时间,问完赶紧走,省的难做。
可今日不同,他们带着礼上门,按道理是客。就像前个儿朱大嫂大哥过来,带东西,一定是要留吃饭的。
不然传出去就是小气、抠门,不讲礼数。
“不做饭,那就是赵夫子家不吃晌午那一顿,做偷『摸』吃,可就是不讲礼数,防着。”顾兆完,又添句,“我以前撞见过,赵泽他娘偷偷给他喂着吃。”
毕竟是小孩子嘛,不饿肚子。
黎周周:……
!!!
“我见师娘和蔼客气,话也听,没想到……”
顾兆看周周恍恍惚惚的,牵着手:“你我大家没什么区别,虽夫子有功名在,但都是村里,所以不用紧张,他们家行事还不如咱家呢。”
稍微拉踩下下。
周周自从知道要来拜访赵夫子,越到跟前越紧张,早上起来的早,热水洗漱后,换新衣,带的礼也是再三检查,拿的算是厚礼。尽管他不用紧张,来的路上还逗着周周,可没用。
读书和有功名在的读书是不同的。
顾兆没能打消周周的紧张,还有骨子里对赵夫子一家的看重和对读书的幻想,现在应该是没。
“也不能这么。”黎周周想给赵夫子一家找补,话刚完肚子咕咕叫,只:“下次相公再去问学问,先要吃饱,不成,我再给你带着些吃的。”
顾兆笑着应。其实是吃不的,赵夫子古板,讲究礼数——分情况讲。像顾兆去问学问,两话聊书的内容,那是断不能吃东西的。
偷偷吃也不成。
不过带着去路上能吃,都是周周心疼他的一番心意。
至于束修一两银子,顾兆先是觉得贵,他家周周和镇上三两一对比,觉得一两便宜,怕再给便宜,赵夫子不愿意教,以及不教。
也是,以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