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相公要什么,就见相公半起身,抬着的手握住了他的手。
“冷。”顾兆本想说天气冷,周周又碰了冷水过来暖暖,结果握了手才发现,他手凉的,周周手好暖,只好半撒娇说:“周周,我好冷,你给我暖暖好不好?”
黎周周本来不好意思要抽走的手,现在手脚都不知道放哪里,心里扑通跳着,乖乖被相公拉到灶火前坐着。不知道是火苗的温度,还是怎么的,烫的黎周周双颊发热。
手却很认真的握着相公的手,给相公暖手。
深秋了天气冷,村里人没每天洗澡的条件,烧了热水擦洗泡脚都算是讲究点的,毕竟烧水废柴火。
等热水烧好,一家人洗漱过,各自回房。
分家后黎大家人口简单,就黎大和哥儿黎周周,房子盖得却不含糊,在村里也是一二等的。青砖房正屋三间,中间是堂屋,平时吃饭、闲话用的,左右两侧分别是黎大和黎周周的屋子。
正屋两侧分别是侧屋,一边是灶房,一边是粮仓。院子四四方方,一米多高的黄土夯实泥墙,通着后院,是茅房、猪圈、鸡圈。
屋子地方也宽敞,靠墙盘着火炕,床尾是衣橱柜子,靠窗户的放着一张新打的桌子——以前是没有的。
黎周周以前屋子里半点花哨都没有,全然不像个哥儿,也是成亲招婿,相公顾兆是个读书人,以后还想考科举,才多了一些布置。
吹了油灯。
黎周周脱了外衣,着着里衣上了炕,被窝一点热乎气都没有,窸窸窣窣的,一具身体贴了过来。黑暗中,黎周周不敢动,忍着羞臊,想着‘妻子’的责任,小声问:“相公,你想要了吗?”
顾兆:……
“我想和你说说话。”
黎周周听闻,有些失落,面上不显的嗯了声,心里却想东想西的,是不是他不够软,不够好,所以相公才不想要。他听杏哥儿说,男人刚结了婚都要的很凶的。
“周周,我抱着你好不好?”顾兆胳膊环着周周的腰,手没忍住『摸』了一把,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也能『摸』出周周纤细又结实的腰肢。
黎周周觉得腰间痒痒的,声音都轻了,“嗯。”
“周周我们成了亲,就是夫妻一体的,你不开心要告诉我。”顾兆手忍着没『乱』来,想着和周周好好谈谈心。
黎周周:“我没有不开心?”然后腰间就被相公捏了把,不疼,就是痒的厉害,酥酥麻麻的。黎周周觉得自己好奇怪,腰都使不上劲了,软了。
“刚才烧水,我夸你厉害,你就不高兴。”
黎周周软着身体,脑子也有些慢,才想起来烧水不开心是什么,没想到相公竟然注意到了,他心里升起一丝丝的甜蜜来,嘴上也就老实交代了。
“我不知道怎么说,就、就村里人每次夸我‘比男人还厉害’,我和其他哥儿不一样,也不软,抱起来硬邦邦的,也不像其他哥儿一样娇俏。”
顾兆听闻过。
这个世界分男人、女人,还有哥儿,哥儿外形是男子,却可以生孩子。哥儿天生骨架比男人小,虽然和女孩比不得,但村里本地审美,一个好哥儿,漂亮哥儿,那就是白幼瘦审美,越像女孩越好看。
黎周周却不同。黎周周骨架也小,但他从小干活,分家后,不止『操』持家务,农忙时还下地干活,干得多,吃的自然多,发育期个子长得很快,十四岁时已经一米七五了。
这时候有媒人上门给黎周周说亲,说的是邻村的闲汉,上头一位寡母,为人刻薄又抠门,养的这个闲汉儿子什么都不干,黎周周要是过去了,那就是被当牲口使的。
媒人当时跟黎大说:“你家周周这副模样,趁着年轻赶紧嫁过去,两村近近的,有什么你也能帮一把,多好的人家,人也不嫌弃周周。”
这是还打着算盘,惦记黎大的家底。
话还没说完就让黎大扫把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