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粗糙,有利人家公司的多,严信之和柳树两个一看就年轻面嫩没有社会经验的人,对抗一个大公司,不管后续怎么走法律怎么做,当下过去肯定是要受气的。
严信之不怕受气,也不怕被人轻视嘲笑,但他听到电话中,小树微微不对劲的声音,带着委屈沙哑和一丝丝的哭腔,尽管伪装的很好,但严信之一听就听出来了。
他不屑伪装什么,也从未做过狐假虎威的事情,可现在做了。
顾兆也乐意帮忙,黎周周也是,让公司的律师过去了,最终的结果可能很简单道歉赔偿,或者那家公司挽留小树继续做,给小树转正——但小树肯定不会答应。
给小树的面子还有维护小树的尊严。
两人出发了,当天下午三点多,路上车不多,顾兆很快开到柳树公司楼下,华大家里停的车都很低调,顾兆停好车和师兄下来,先看到一辆豪车停在人家公司楼前,一位穿着正装的女性正和柳树交谈。
“吕律师?”
顾兆一想就认出来了,先喊人。
“顾先生好,严先生好。”吕律师打招呼。
柳树见顾兆和律师都来了,先看大木头,肯定是大木头请人家的,他鼻子有些酸,还没说话,严信之先轻轻拍了拍柳树的肩头。
“什么事我们慢慢解决。”
柳树嗯了声,原本今天的委屈、丢脸、寒冷,这一刻暖了起来,好像被小组长指着骂让他滚蛋,被经理阴阳怪气打压,也不那么气愤了——才怪。
他回想了下还是很气,虽然很感动大木头搬救兵,但生气还是生气。
不过在寒风等待中,柳树在脑子中也复盘了经验,他当时指着鼻子骂经理是对的,管他的,先出了气爽了,总比事后憋着闷气强许多,就是不能委屈,怎么能委屈呢,一委屈就容易被带偏了,落了下风,应该有理有据挺胸走出来的,他又没做错事。
反正现在一行人进了柳树前公司,还被保安拦了下——对方认识柳树,刚才赶柳树出来,一直守在门内盯着柳树,以防柳树干点什么。
刚看豪车停下,下来个利落中年女的跟柳树说话,保安心里犯嘀咕归犯嘀咕,但此时该做的工作不能少,还是得拦着人。
吕律师沟通,保安看这一行人,没敢下注意,放行。
总归有前台管事,他一个看门的,操那么多心干嘛,只是没想到这个小实习生竟然有背景,看着家里挺有钱的,还请了律师。
之后的事情简单,就像黎周周猜的那样,光是吕律师抬出黎氏集团律师身份,对方公司就会给予尊重和客气,邀请几位进休息室等候。不过一码归一码,吕律师刚问了柳树诉求,柳树只要道歉,不过吕律师提出来合理赔偿。
“这本身就是你的权益,尊严要,权益也要。”吕律师道。
柳树一听,对,凭啥不要钱,道歉本该属于他的,赔偿工资还有实习工资无端端扣——不是他的错,凭啥扣!
要!
事情处理的很快,最后走的时候,是公司总经理出来送的——光是黎氏集团律师,解决个实习生小纠纷这倒没什么,谁捅的篓子谁解决,该赔偿就赔偿,几个小钱罢了。
可听到还有一位顾先生,当年黎家顾家联姻,那场婚礼可是大名鼎鼎,挂在电视台一台播放了半个月,可是经典还很轰动,谁能不晓得。
顾先生来了,当然要亲自去送一下问问了。
顾兆和对方寒暄,听着恭维的话,最后只是云淡风轻笑笑说:“……生意上我不懂也不感兴趣,以后你家孩子上华大,教书上,我倒是颇有心得。”
这下对方就明白了,这位顾先生不插手黎家生意,要做个教书先生,还真是老老实实的吃黎家软饭,可算是稀奇了——他还以为顾家要是有野心,送个少爷到黎家,怎么得不掏黎家半空,还真是安分做赘婿啊。
一时间,经理对顾兆心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