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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唐柔怕了,不想太过高调,再惹了其他事端,虽是气得脸煞白,但还是说:“等一段时间这事就过去了没人提了,如今莹娘还小也不急的找夫家……”
自此后,唐柔就闭门谢客,很少带儿女走动了。过年连去范府都省了,不过就一年,天顺四年时,郑辉还没回来,唐柔又听闻丰州那边辅政王称并肩王,就怕郑辉性命有碍,想求门路保郑辉回来。
严家那时候也说不上话,昭州黎家太远,唐柔就想求到嫡姐那儿。
郑莹便跟母亲说:“爹的事,严叔叔都没法子,姨夫在朝中没差事,是个吃家中饭的纨绔,姨妈跟我们也不亲,笑话我们倒是成,哪能会帮我们说话,帮这么大的忙。”
“没准就成呢,我去问问,你就别去了。”唐柔怕女儿过去也是受奚落,她去就去,脸面没什么的。
郑莹又气又是酸楚,明知道姨妈帮不上,何必过去让人欺辱呢?
可做人儿女的,母亲担忧父亲性命,想设法求救,她也不好说什么怪什么,只说一道去。
“二表哥已经定了亲事,想必也不会扰我什么,女儿陪母亲去问问。”
其实唐柔此时六神无主,心里慌乱害怕,有女儿陪着像是鼓气壮胆一般,便就同意了。
时隔一年半再次上范府门,自是要递交拜帖的。
郑家拜帖被拒了两次,第三次范府才送了回帖,约了时间。
这日大早,郑家小院,母女二人洗漱完,穿戴收拾好,只是开了小院门,大白守在外头,见了行礼,说:“大伯母阿姐好,我送你们过去吧。”
“我是男子,知道一些丰州那边的事,也知道如何问。”
唐柔本是拒绝,可一听到这儿,当即点头,说有劳了。
她们母女二人,光儿尚小顶不住事,大白读书多年,肯定懂得多,过去了说些爷们官场的事,比她们说的明白。
唯独郑莹是心里叹气。
大白弟弟也不过十三岁,去了范府怕是后宅都进不去,就是在前头坐冷板凳。大白弟弟聪慧又端肃,怎么会不知道这规矩,既是知道,还大早跑这一趟陪着她们……
郑莹心中五味杂陈,看向大白弟弟,第一次发觉,大白弟弟长高了不少,单看背影,高挑单薄,脱去了孩童稚气,像是个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