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他是男儿郎——”
“并非男儿,他是哥儿……”
一拍即合的勾当,容后大喜,这不是缺什么送什么嘛。容夫人回到府中,叫了容烨前来,言辞上多了一些往日的和蔼来,却不知,这点让容烨起了端倪。
容夫人,他母亲对他温声细语几分和蔼,那都是模糊的了。
想探个究竟,也是简单事。容烨那日回到院子中,望着一片的竹子,露出几分嘲笑来,若是早几年,母亲对他如此关怀备至,他求之不得,定不会猜疑,只会觉得母亲想明白了,同他还是有母子亲情的。
只是如今——
呵。
只是那时候的容烨再想,也没想过,他的母亲会是想献他入宫,替皇后姐姐争宠的。
不是嫌哥儿身份么,不是哥儿配不上世家大族么,不是让他循规蹈矩莫要出门以免暴露哥儿身份么。
可为何,现在就成了?
最后那一丝丝的亲情,也随之冷硬如铁了。
少年时的玉石俱焚言语对峙,那是还抱着渴望幻想,如今的玉石俱焚,那就是一拍两散,只是生身之恩,容烨留有一线,就看容家怎么选了。
先是小惩大诫。
国孝期,容后与亲弟弟容烨饮酒作乐被传了出去。
容大人震怒,带容烨回了府中,容夫人气得捂着胸口,指着还挺直背脊的容烨,“你是要害死娘娘吗?我怎会生下你这般歹毒的东西。”
“孽障,还不跪下。”
容烨哈哈两笑,说:“既是都知道我不是男子,要献我入宫,那就别戴着爱护疼惜我的面具,让我看了作呕。”
“放肆!”容大人一巴掌往容烨脸上去。
容烨被打的头发散落,嘴角出血,眼底的笑更深更讥讽,就算是他拆穿了说白了,他的父亲恼羞成怒动手,他的母亲还在旁想着是否有余地,还想着用他,为容家谋富贵。
哈哈。
真是可笑。
“今日是皇后国孝期饮酒作乐,我入宫伴驾当日,便要容家背负弑君谋杀的罪名,你们想要我换取富贵,那就让容家跟我一起全都死吧。”
“满门抄斩如何?父亲母亲?”
容烨笑着问二老,明明脸上带伤,头发散开,仪容不整,嘴里说着大逆不道的话,可姿态却是高高在上,彬彬有礼,像极了当年潇洒才气满京城的容四。
但下场也是惨的。
容家培养出一身傲骨的儿子,此时却厌恶恨极这个‘儿子’的傲骨,为什么就不能低头,为什么就不能为了家族大义未来进宫伴驾呢,为什么还敢对他的父亲母亲嘲讽反抗呢。
怎么敢的。
容大人拿着荆棘鞭子,带着刺,一鞭鞭的要教会这个‘儿子’道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而在容家,他是老子,是道理,父要子亡,那就没什么可分辨的,做儿子的,孝顺的那便就要赴死。
如今不过是去宫里伴驾,荣华富贵,性命无忧,你反抗什么!
“去不去?”
容烨背后被鲜血浸湿,一口血含着,站的笔直,闻言眼底还是满不在意的嘲讽,像是讽刺他的父亲无能,就这点力道?
有本事那就打死他。
这条命,容烨满不在乎。
最后笔直背脊的人跌倒在地,背后衣裳破烂褴褛,鲜血满地,容烨奄奄一息,像是死了一般。
容大人这才丢了鞭子,居高临下的望着地上一滩东西似得,眼底是不耐烦厌恶来,说:“容家没你这样背弃家族的东西,要是活着那就滚,要是死了,席子包了给我丢出去。”
“不用通传了。”
容烨被挪去柴房,容家如今哪里还有一位叫容烨的容四少爷,没有了,自是住不了正经主子住的院子,也用不了大夫下人伺候,是生是死,就看命吧。
曾经的追捧敬重,弟弟妹妹们跟在他屁股后叫哥哥哥哥,如今成了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