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男人背影这么久不害臊,整个年都没满足似得,就没见过这样的媳妇儿云云。
要么说看柳树面相是个倒霉催的,肯定不是旺夫命,严家小子考什么考,天这么冷,没准得场风寒,钱白花,还考什么秀才啊,瞧着那面相也不像是读书人的命。
柳树在村里也交到能聊几句的,听人学有人编排他,不用点明姓名就知道是谁,叉着腰说:“她还会看相?她会看相怎么不先看看自家,倒霉催的扫把星似得,连个锄头都买不起,一辈子就是穷鬼的命,呸!”
他是命不好,没托生到镇上员外家里,大鱼大肉每天不差,可也没太坏,起码现在吃饱穿暖,家里有地种,没闹饥荒,村里大家都是下地的庄稼命,谁笑话谁呢。
结果四月多,男人回来了,说考中了。
“是秀才。”
严谨信有了功名,不算是白身了。
柳树也成了村里的秀才娘子了。家里高兴坏了,说要杀猪,严谨信按住了不让,说秀才还早着,用银钱的地方多着——
“我要去府县念官学了。”
去府县那就不像镇上了,府县那么大,花销肯定更重。
家里的猪是没舍得杀,村里碎嘴的还念叨说中了秀才了都舍不得杀猪,真是抠门的。柳树就骂回去,“谁想吃了杀谁家猪,在我家门口说个屁,你要是下不了手,我帮你杀了。”
吓唬的那些人都散了,本还想着撺掇两句,严家人面子挂不住没准就杀了的,结果又给让柳树搅黄了。
免费的杀猪宴没得吃,大家就不瞧热闹了,没啥好看的。
严谨信看着泼辣的妻子,倒没觉得丢面子,他有什么面子,不过一个穷秀才,父母阿奶都是绵软老实说不出话的性子,如今他去府县念书,一年回不来几次,家中有妻子在,挺好的。
“信啊,啥时候走?”严阿奶问。
严谨信看着瘦巴巴的妻子,想到家中地里快熟的麦子花生,就说:“不急,等收成了再去。”
严父听了点点头,说:“对对对,下来了卖了粮食换了银钱你正好拿走,不然还得给你送,这府县路远,也不知道咋走,你拿了好。”他以为儿子是想这方面。
殊不知,严谨信当时只是想,他去官学念书,以后回来的少,今年能多干妻子就能少干一些地里活,怕是明年要辛苦妻子了。
不过严谨信没说,只是嗯了声。
柳树咬着指头看了会男人,当天夜里就‘洞房’老一套,脱了衣裳缠上去了,不过这次他问了,“啥是旱道啊?咱是不是少了啥?”
严谨信僵硬的跟根木头没两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