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给抓住了……”
吓得新人话都说利索了。
“你以为那挂在桅杆上晒的海盗真是个好的?你见过哪个小孩一手的练刀子练出来的茧子?不知道沾了多少人命,换做大人,早就一刀了结丢进了海里,也就是看他小,才绑了丢进官府去。”不过也是个死。随便呢,关他们啥事。
“你小子,以后多留几个心眼。”
船队到达了最后一座城市,王坚换上了大历正统的衣袍,出入各大酒会宴会,这个国家的贵族妇人纷纷向他示好行礼,同这个王国的贵族做买卖,他们称他王先生,在交易时,大臣还想用贵族头衔来讨价还价。
王坚笑笑,说他已经是贵族了。
大历的昭海伯。
大历可是比这个小国国土更辽阔的。
返程时的王坚已经三十六岁了,回程顺利,除了王坚有些疲倦多是困乏外,其他的一切都好,直到王坚肚子开始鼓起来,王坚才意识到——
“我是不是怀孕了?”
王虎都傻掉了,“那、那,咋办?不可能吧?”
王坚拉着王虎手放在自己肚皮上,“那这里头是什么?”
“……”
“你要是敢憋那个字,我把你屎打出来。”王坚不等王虎回话先道。
王虎已经瞪大了眼,因为他感受到掌心下动了,长大了嘴,“真的——”他又挠头发,“咋就有了。”
“你好像不是很喜欢。”王坚听出来看出来了,惊讶多,没啥喜欢的。
王虎一听就明白,老板指定误会了,忙说:“你年纪大了,这生娃娃难的,俺又不想你生,要是为了这个坏了你的身体,还有以后出不了海你肯定不高兴。”
在孩子这方面,两人从未提过,彼此默契认定了这辈子没孩子。
王坚摸着自己的鼓起来的肚皮,里面是一条生命,他望着眼前男人憨厚带着傻气还有担忧他身体的眼,说:“留下吧,既然来了那就是缘分。”
“成,那俺去请大夫。”王虎听老板拍了板留下,也不再多话,赶紧去叫大夫了。
大夫来把脉,说已经五个多月了,脉象平稳建强……
王坚则是在算日子,这孩子指定是出生在大海上,或是找个码头靠岸生?很快王坚就否了后者,岸上和船上对他来说,船上海面他才更顺心习惯。
那是一个秋日,船队已经出行快三年了,再有三个多月就能到大历了。
这次出来的新人一听快到大历了,当即是热泪盈眶,每日都站在甲板上望着大历的方向算日子,当年十六七野心勃勃壮志豪情的少年郎,如今三年过去,海上风刀催人,已然是健硕的青年模样,神色更是沉稳了。
“这些日子我瞧着风平浪静的——”
“打住,可别往下说了,这海上的话得反着来。”
“难不成要说那些晦气的?”
“你别说了就成,换个话题。”老人们转而谈起了家里,“不知道我阿妈身体如何,这次回去下次就不出来了,年纪大了钱赚不够的,这些就成了安安稳稳做个小生意买卖。”
“我还不成,我想要是有下次再出来,家里孩子多,兄弟姊妹就十多个,一张嘴嗷嗷要吃的,屋子都睡不下,闺女出嫁要添嫁妆。”
“三妞是到了嫁人年纪了,难怪这次你还买了些首饰,敢情是送给闺女出嫁的嫁妆。”
“也不贵,我瞧着是个稀罕的款式花样。”
水手们买的自是不贵,不是什么昂贵稀有的宝石,一些碎的也不算纯净的宝石镶嵌做的项链手链,在外头小国街头铺子里常见的,可带到大历去那就稀罕了。
当爹的给闺女的一份心意。
就在这种畅享回家之后种种的快活氛围中,第三日海上下起了雨,大片大片的乌云积压,第四日雨势开始大了,此时船队已经驶离了最近的码头,要是折返回去,那得一个月,只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