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欺负。”
顾兆:……没受欺负就成。
这不打仗闲练兵时,一天两顿,一顿干的一顿稀的,没什么肉和油水,都还是杂粮豆子这些,管吃食做饭的别看官不大,军营里的小兵们是有眼色,都敬着人,不会得罪伙房的人。
塞钱的少——能来打仗的小兵口袋哪里有钱,就有算,攒一攒钱能放风了去外头镇上吃碗肉面肉包子不是更好,给伙房塞钱打点能吃多少荤腥?别到时候让同帐子里人闻见了,闹什么事。
因此小兵们对伙房人是嘴甜,叫个大哥大叔的,一听是伙房队长亲戚,那也跟着凑近乎,哪怕孟见云不爱说话看着脾气不好冷一些,也没事。
之前顾兆操心孟见云会因为冷脸太拽看着欠揍而招人打,现在不会因为这个招人嫌和揍了。当然大概率上小兵挑事也打不过孟见云。
孟见云是月中进军营的,如今半个月下去还在操练兵中并没有上战场。
顾兆刚说完这个,第二天,戎州那边就开始打了起来。
“……”
顾兆等了三天多,忠七跑了回来说打赢了,“大人,军事重地我没打探到孟管事上没上战场打仗,就知道打赢了。”
“你再去探一探,就在戎州,这边暂时不用你管了。”
忠七应是,又收拾包袱马不停蹄去了戎州。
京里,太极殿正殿。
又是小朝会日子,之前有文官给天顺帝上折子,表求和,请派公主和亲。这事其实前两个月都干了,最初提议的文官刚一说,简直是热油锅的水,炸的不成,全朝堂百官纷纷说不可,奇耻大辱,怎么能成。
坐在上头的天顺帝一瞧,话语就软和了些,还斥责了这文官——只是语气也没多严厉,也没罢官惩罚。
众位一看,当即就揣测到了几分圣意。
而后的两个多月,每次小朝会总要提,就跟温水煮青蛙一般,从最初的炸开锅,到如今朝堂上有了两股声,一派反对不支持,一派自然是支持的。
不支持的自是声量高。
可今日朝会上,支持的已经是大多数了,还有人掷地有声说:换一人,得全天下百姓安稳,这是大业,该。
意思牺牲一个公主救全天下百姓安稳日子,这是好事,会流芳千古的。
严谨信位列其中,听得面红耳赤——气的怒的羞的,他们这些当官的,没本事让天下安宁,如今推一个女子换取,还口中大义冠冕堂皇,他们同蠹虫有何区别?
“圣上,不可。”严谨信举着朝板出列。
天顺帝一瞅这出来的,又是这严谨信,当即是斥责了一声。百官跪,请圣上息怒,严谨信还要再说,杜若琪上前打断了严谨信,话是打官腔说了些迂回话。
“不必多说,朕心意已定,就按成爱卿的意思办。”
下朝时严谨信一张脸肃穆黑的不成,杜若琪走在旁边匆匆而过,两人互相看了眼,什么话也没说。
“他刚帮你。”梁子致不知何时到了严谨信跟前,“你太过鲁莽了。”
“我知梁大人。”严谨信苦笑,“读书几十载,做官十载——”结果这般无能。
梁子致见严谨信没谈下去知道收声,那就不是刚直到蠢笨之人,整个朝堂谁看不出圣上早有心意,如今反对的也不过是做做样子,起码还能保住一身清白名声,没落入个没节气胆小怕死懦弱无能之辈。
“此事也不一定,且等着吧。”梁子致留了一句便离开了。
严谨信走在后头,想了想,他知道梁大人何意,只是对着天顺帝这位要效忠的圣上实在是心灰意冷,而且这件事,他屡次三番上前阻止,早得了圣上厌烦了。
……
六月,天顺帝同两宫太后商量定了,去茴国和亲的公主乃是先帝的十三公主,封了正一品惠恩大长公主,派了使者带着谈和书前去了。
天顺帝怕辅政王再次扣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