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热的——”
“诶呀那一冷一热的容易病。”霖哥儿急,说罢要动手去搬冰,挪出去。可他力气不够,就急忙说:“我去叫人,阿哥你先洗漱,放着我来,千万别动。”
王坚也想洗漱换衣,着霖哥儿去折腾,说:“好。”左右院子里也有人。
人们早早送热水,王坚洗漱换衣,连着头发也洗一遍,原本布条扎成的一个发髻,这会拆开,散落的不是一头长发,而是齐肩往一点的‘短发’——相对前齐腰长发来说。
回来海上,王坚嫌热,直接把头发铰,擦洗方,脑袋上也轻盈,不像前洗个头不方,擦也是费事,梳头都麻烦。
如今两用椰皂搓出泡沫来,单独的木盆热水洗头,几瓢水就冲洗干净,用布条裹着,之换浴桶洗澡……
等他换好衣裳出来,一身轻盈,头发也披着晾着,在自己屋子随意,只是听见外头霖哥儿说话声:“阿哥,我叫到人帮我搬东西,你方吗?”
叫到人就搬,怎么还问他方不方?王坚纳闷,从一头澡屋出来,到堂屋,到门口霖哥儿,还有旁边的孟见云。
孟见云怎么在府里?
大人不是去鄚州吗?竟是没跟上去。不过孟见云那子脾气,霖哥儿不害怕?
“你来帮霖哥儿搬冰?那谢谢你,里头。”王坚指路,还有纳罕。
霖哥儿本想说话,可一到王坚阿哥的头发,惊的嘴巴圆圆的,眼睛也圆圆的,不知道说什么,还听到孟见云声,问他那个冰?
“就、就粉『色』盆子,盆身有花的那个。”
“我来帮你。”
霖哥儿进堂屋,伸手给孟见云帮忙,孟见云眼李霖『露』在外的手腕,细皮嫩肉纤细的,拿个碗要饭都拿不动——
不过这人也不必要饭。
“不用。”孟见云板着脸一人就抬出去。
霖哥儿跟到头,小心说:“是不是麻烦你?我刚出去喊人就碰到你,谢谢你,你别我气。”
孟见云没说话,只是把冰盆搬到李霖屋里。
王坚完一切,蹙眉,等霖哥儿送人出去,这才叫住:“霖哥儿,你过来我问你话,你和孟见云系很好?”
“只说过几句话,他帮过我。”
“你都没说你屋在哪里,他就知道,还瞒我?”
“没有瞒你,是上次……”霖哥儿急着解释,差点说漏嘴,说那个可恶的林五郎怎么说王坚阿哥,忙住嘴说:“这恶人胡说八道,我气,他还想欺辱我——”
王坚眉头蹙起,“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幸好孟见云救我。”
霖哥儿单纯简单,王坚却是走买卖,混迹男人堆的,同男人打交道做买卖,那男人嘴上会说什么荤话,有比不上他,拿外貌取笑他,无外乎就是他个头高像男人嫁不出去这话。
王坚早都不会为此难过怀疑自己,只是让这几个嚼舌头的人他厉害。
既是做买卖,那就买卖场上见真章。
霖哥儿虽是遮掩过去,但王坚想来,这林五郎说他,霖哥儿才急才气动手,这林五郎身定是比不上霖哥儿,想着用龌龊腌臜手段——
王坚脸冷几分,说:“那多亏孟见云。”这人脸冷脾气臭,也不爱搭理人,可对着黎家忠心,人不像那贪财好『色』的。
“是呀,他可真是好人,面冷心热。”霖哥儿道。
好人——王坚觉得对不上孟见云这人,他不懂,但老觉得此人有危险,还挺乖戾的,所平日除公事,私里,俩人很少说话联系。
“成,你既是谢过他,这事完,你一人住,他还是少来这院子为好。”
“阿哥,每次都是青天白日的,再说你怎么还在意这呀?”霖哥儿撒娇说:“你才不在意俗规矩呢,头发都短啦。”
“拿话打趣我?”王坚也笑,不说孟见云,说:“我这个头可清凉,好洗好梳,再敢打趣我,小心我也给你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