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当时还背地嘀咕,多给发两块椰皂,让洗洗臭脚。是。
如今看完常比赛,顾大人收回最初那吐槽,红队官学虽然落后两分,可大家伙踢得都很尽,表现也很好。
这奖品一出来,围观台的百姓可要乐疯了,尤其是学校里,他家孩子参加了蹴鞠小队的,这会高兴的手舞足蹈,跟旁边人:“看见没?台是家,是家的孩子。”
“家二娘可真厉害,踢得好。”
“小郎拿奖了!”
小队员的家人已经往领奖台走去,这东西丰厚,尤其是一匹的流光绸,怕有人给抢了,也幸好他们全家都出来看比赛了。
在这种热闹欢呼下,发完了奖品,蹴鞠大赛式结束了。
众人是接孩子的接孩子,瞧热闹的还着刚的比赛、奖品、舞蹈,反是完的话题,一路走越走越兴奋,而有些村里人瞧见林家二娘抱了那么一堆东西同他爹娘弟弟回家去,自是羡慕的眼红了,想着家闺女也差,如咬咬牙也送到学校去,明年也踢球,既是踢球,去当助威队也好。
原本没想送女孩、哥儿入学校的百姓们,如今也是起了这个念头,有人:“学还是好,管是出来进进工厂,反有啥好事总是先想着学校官学。”
“这倒是,谁让福宝小少爷学。”
“听学校还学绣花呢,教学的老师是南边两浙来的。”
这位老师便是王坚当日买下的,先送到学校教刺绣去了。王坚孤身一人立出去,对着这三人,尤其是买来的,那就是自己人一般,十分信赖,加在老板那儿学到的,怕人本事大,就怕没本事。
所以是跟绣娘,让她去学校当老师,有银钱可拿。
教绣活的老师属于技术岗,一个月饭补车补,有十两银子工钱,年节还发东西。而这些银钱,王坚没收,让绣娘自己留着,给两个孩子存着。
绣娘丈夫死的那一年是受尽了屈辱磋磨,本来心存死志,没成想被买下,坐船带着孩子飘零至此,是一片茫茫,看到未来希望,只能认命,想着活下来就好。
哪里想会遇到这般仁厚的人。
现在绣娘是对着昭州生了根,有了新的希望。
散场子了,回村的回城的,车马碌碌的了水泥路,百姓们走路结伴而行,抱着奖品的,空手的,带着一些随手买的子的,总每张脸都是生动的表。
回去要给村里人大谈特谈,好好这蹴鞠赛。
小田抱着安安走路,气热,他阿『奶』腿脚便就没跟来,一家人走在树下往回走,略有些风能凉快些。
“福宝哥哥好厉害啊。”
“安安也要进学校,也要踢球。”
王阿叔在旁看孙儿,脸慈爱笑,哄着:“好啊,咱们安安到了七岁就学,去学校。”
彩云其实是想儿子去官学的,但想了下还是这会了,安安高兴着,到时候再长两岁,再和男人和公爹。
马车,梁家大娘端坐着,小脸晒得红扑扑的,见阿娘没看她,一扭身就扒着窗户掀开了帘子往外瞅,她看到了什么,高兴:“阿娘,是那个踢球进分的二娘,她好厉害啊。”
“大娘你是官家小姐快坐好,放下帘子被外头瞧去你没规矩了。”梁夫人先提醒女儿,然婆母瞧见了该喜的。
梁大娘刚还高兴的脸,收了笑,放下了帘子坐好,她巴巴问母亲:“阿娘,能去学校和二娘一样厉害踢球吗?”
“那哪里能成,女郎在那蹴鞠场跑来跑去又『露』出手腕脚腕的,汗一出来,还和男子一起跑,这成何体统……”
梁大娘是越来越委屈了,便话了。
走的时候车马『乱』,顾兆是满脸带着自豪,去和周周接他家黎照曦了,也忘了提醒梁大人家里闺女脚这事。
“踢得好。”顾兆『摸』小孩脑袋,真是一手的汗。
黎照曦臭美的成,拿着奖杯给阿爹看,嘴同爹:“后头都没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