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遗诏吗?
康景帝一死,汪泽田身上也泛着死气,是那种回光返照的死气,一个老太监,穿着四品的太监服,在大历的皇宫被捧着六十多年,可从来是谨小慎微,如今却挺了腰板,不卑不亢的回话:“圣上留有口谕。”
皇后眼皮跳了跳,恨不得现在就让人堵了汪泽田的嘴,拉去。
“严大人也在。”
“请诸位内阁大臣到齐,老奴自会宣口谕。”
康景帝驾崩时是黄昏傍晚,往日宫门早已落锁,可宫里长大的人精子,谁都知道,帝位之事刻不容缓,不说别的,远在丰州的二皇子还带着兵马,若是赶来了——
原先潜伏底的党派,如今是抬在了明上。
五皇子党、六皇子党,还有圈了的八皇子也想争一争——八皇子早被圈废了心智,并不想争什么,可他不争,背后的皇后,皇后的母族。
若是不争,新帝上位,他个嫡出还有『性』命吗?
五六一母所出,背后都是容家,可六皇子娶了容家女,自然是更亲一步,五皇子也是知晓,背后结交拉了一串。
一夜,紫宸殿中灯火通明,宫外各家大臣府邸谁也不曾合眼。
内阁大臣皆在,汪泽田在,据说听了圣上口谕的严大人也在,按理说宣了圣上口谕,边就走之后的流程顺序,如发丧如安顿圣上遗体等等。
可皇后拦着没让,说人不齐,要叫八皇子出。
站六皇子的臣子便先言:“不可,圣上亲自降旨,让八皇子休养,不得召,不出府邸。”
“你!”
“容老臣多嘴,大历先祖言,后宫女子不得干政,皇后娘娘可是忘了?”林家太傅说道。
在对八皇子上,五六皇子也不傻,先联起手来。可皇后也不是没对手,端妃一派赵家也上了,说再等等,人还未齐。
等什么?自然是等二皇子了。
赵家接了信,二皇子早已出发,不日就到。
拖吧。
口谕不发,谁都不能离宫,严谨信更是如此——汪泽田拉了个水的。如今严大人不仅是炙手可热,简直是旋涡正中心了。
熬了一夜,又僵持了一天,二皇子还未回来,汪泽田也是急,是急圣上龙体,也幸亏是天冷,若是夏日——
唉。
直到傍晚,赵家也快周旋不住,因为皇后一族眼着八皇子无机会,五六皇子去拉拢,生母贤妃是伏低做小跟皇后娘娘说话去了。
时,城门回报,二皇子康亲王带着人马回京了,已经到了京城外,怕是没多久就要进宫,有人自是要去拦,关城门,可没拦住,人进来了。
又是一锅『乱』麻。
直到第四天,口谕发。康亲王一脉不服,后来顾兆听闻,还见了血,之后如不知,反正京里之后的一两个月都没安定,自然是也过不了年。
要给圣上守孝,国丧。
昭州远,顾兆是着信,有原身记忆知道事,可现中他是不知道圣上已经驾崩的,会到了过年,今年举办灯会的商贾还摩拳擦掌,跟顾大人表功说了许多,如筹备如花了银钱的。
……那就再过一个痛快平安喜乐的年吧。顾兆心想。
之后要打仗,局势不安稳,虽说是五皇子登基,似大局已定,可他觉得康亲王不会善罢甘休,尤还有兵马,怎么会屈居五皇子之?怕是五皇子许诺了什么吧。
还真是路远,国丧消息就是快马加鞭赶到昭州,那也得一个半月多。因此昭州个年还往年一般,或者说办的更更热闹了。
是顾兆时不时的望着京里方向叹气。
原身的记忆就此作罢,他也不知道未来如了,可别是四分五裂,成了五胡『乱』华那般的『乱』糟糟吧,遭殃的是百姓。
“相公你近些日子一直叹气。”黎周周夜里睡醒没见相公,床侧是凉的,便起身披了斗篷,手里拿了个出去找。
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