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被姜彦有力的手劲按的不能动弹,“哎呦哎呦”直叫唤。 把她押到顾简面前,她一直低头垂着眼睫,小六春桃和春杏三人都围着她细细看了一番,三人异口同声:“李婶?” 李婶被叫的心一惊,心虚地看看几人身后的顾简,又将头深深地埋在胸前。 看她此时心虚的样子,可以确定她在侯府一定是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春杏等人让开道,顾简看了看她手里挎着的篮子,里面放着半框烂菜叶子,像是一早去集市上捡来的。 她那瘦到两颊深陷,眼珠突出的样子一看就像颠沛了多年的流民。 顾简看着她微笑着问:“李婶见了我们作何要跑?” 李婶依然低着头不语。 这时站在顾简身后的春杏又问:“李婶,你为什么离开了侯府?现在怎么过成了这个样子?” 随后只见李婶微微抬起头看了看春杏,又看向顾简,依然心虚道:“我还以为你们是要债的,所以才跑,原来是女郎君,我看差了,看差了!” 这时,院门也被打开了,一个同样枯瘦,但个子不低的男人出来,一脸的狰狞像,看着便让人想躲着远远的。 他向众人走来,刘飓便将顾简拉到自己身后,居高临下,泰然而视之。 那人看刘飓目光如刀一般,虎着的脸色明显收敛了不少,随后又看了一眼李婶,他竟然没说一句话自己又进去了。 这时李婶还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既然是看错了,那看到曾经的老东家心虚什么? 顾简又向前一步,“李婶,我们既然来了定是知道了你与吴姨娘的事,你就不必遮掩了。”她这是在诈她。 果然李婶震了一下,可她还不甘心,依然装傻,嗫嚅道:“女郎君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奴不太明白。” 呵,刚刚身子明显突然一颤,说话结巴没底气,顾简更有把握了,又接着诈她,提高了语调,甚有些威嚇力,道:“我阿母刚离世几个月你怎么突然离开了?” 身侧的刘飓看着眼前这个小白兔饶有几分气势的样子眼里不禁闪出一丝笑意。 只见李婶提着的篮子的手又是一抖,还强作镇定道:“当时家里有急事……所以就离开了。” “哦?”顾简笑了。 其实这时顾简也范了难,诈不出来,接下来怎么办? 沉默片刻,顾简又悠悠地道:“李婶,我相信你一个仆人没有理由做那样的事,你一定是受了吴姨娘胁迫才迫不得已,只要你说出真相,揭发了她,对于你的事,我一定会让阿父不过分追究你,如果你执意不说,那我只好把你交给官中让郡守审判了。” 交官?李婶两手紧紧攥在一起,有些发抖。 这时一旁的春杏道:“李婶,法不容情,交了官你只怕更完了,还不如让向女郎君坦白,女郎君还能顾念一下曾经的主仆情谊,宽大处理这件事。” 春桃也附和:“是啊李婶,女郎君是最念旧情的。” 做贼心虚的人在众人左一言右一语的攻势下逐渐脑袋发昏,她闪着眼睫抬眸看着顾简,随后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在场的人惧是一震,连刘飓也双眼一觑。 春桃和春杏相视,一副这里果然有事的表情。 下一秒李婶流了两行泪出来,直求道:“女郎君恕罪,老奴对不起女郎君,对不起侯爷,更对不起逝去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