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常常出去游山玩水,你也可以与他一起去,只要开心就好。” 听起来不错,日日吃吃喝喝,游山玩水,顾简差点以为安平王妃是怕自己与她夺府中的管事大权。 “阿芷能得王妃垂爱,三生有幸。” 顾简亦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奉——承王妃。 王妃当然满脸欢愉。 逢机遘会,吴姨娘为了沈清兰的婚姻大事,又忙忙插进话来:“阿芷真是有莫大的福气能嫁给世子,相信我们夫人在那世也能安心了……为人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子女得遇良缘,何时我的兰儿也能像她的阿姊一样找一个像世子一样的贤婿,又像王妃一样的好婆母,我这个当娘的也就安心了。” 噗……贤婿?好一个无所事事,只混迹莺莺燕燕中的贤婿。 “清兰今年十六岁?” “是的王妃。”沈清兰向安平王妃颔首。 “前些日子我倒听说萧县伯家公子的妻室去年去世了,今年要续弦,年龄比清兰大上六七岁。我先前见过两次,人性不错,原妻生了个儿子,家里只有一个妾室,清兰嫁过去便是当家主君,我觉得甚好。” 顾简不知道这个萧县伯是什么官位,但只听说那个公子是死了老婆要填房才介绍给沈清兰便替她别扭。 吴姨娘闻言笑着的嘴角微微抽了两下。 沈清兰以为安平王妃要给自己说什么豪门世家公子,听下来,原来紧紧是一个县伯家公子,还是个鳏夫。 沈清兰内心把自己当做一只凤凰,再不济也是一只孔雀,没想到在别人眼里自己竟是一直雉鸡。 每次参加宴会沈清兰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心灵伤害,这次简直是一万点暴击。 她忍着心中的那一团火,表面又强挤出一点笑向安平王妃道:“其实阿兰还想多陪陪阿娘和阿父,不想这么早找郎君,晚一两年再议亲不迟。” 安平王妃听音大概猜到沈清兰不愿意了,也只好顺着沈清兰的意思道:“那就再等等,有好门第的公子,再议不迟。” 吴姨娘急忙笑道:“是是……不急不急。” 安平王妃又开始说些世子刘锦奕无关痛痒的事迹。 顾简心思:说了这么多,抱了大孙子的事,你是只字不提啊,怎么也该安抚安抚自己吧!也太不把这个未来的儿媳妇放在眼里了。 自古婆媳之间一直是敌我不让,两军对垒时先发制人、出奇制胜,也是顾简为了曾经应付职场时看书学来的。 既然她不提,顾简便把已经准备好的一对小金手镯从袖袋里拿了出来。 “王妃……这是我给王长孙的小礼,请王妃帮我转送予她的母亲。” 顾简此番动作,霎时空气凝结。 安平王妃看着顾简从锦袋里掏出来的金腕阑,满脸含笑的嘴角也像适才吴姨娘一样微微一抖。 转瞬间她眼珠子一转,走起温情人设拉着顾简的手,用及其愧疚的语气道:“对于这件事,我这个做母亲的难辞其咎,没能好好管教子吉,如今扫了阿芷你的脸面……这件事我与安平王和子吉都商议过了,这个长孙等阿芷你过门后便养在你的房内,你看……” 当日安平王妃一家三口确实商量过这个事,在安平王妃的角度,沈清芷的门第是清平州最能配的上自己儿子的女郎,在安平王的角度则是有更远大目标来拉拢沈光,世子刘锦奕便是真心爱慕沈清芷,于是不让沈清芷受委屈是他们共同的目的。 顾简看安平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