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回,就让她们留在府里吧。” 呵……倒是个有情义的,顾简心里嗤笑。 这时门口的春桃不屑地边翻白眼,边用力咳了咳嗓子,春杏背对着世子和顾简,也向春桃做了个鬼脸。 顾简还是一样的表情看着他,世子被盯到发毛。 “……阿芷,你如果实在不愿意,那……那我便将他们送人罢了。” 世子似乎是心一横说出最后一句。 顾简观察了一会儿,看这个世子是典型的无脑闲置富二代,倒是对自己挺上心,于是心中也有了点盘算。 于他五菱少年的名声,即使逼着他把那些姬妾都送走,那样只是扬汤止沸,到时候明着不敢为再暗着来,只怕是徒劳。 顾简准备施以怀柔政策,慢慢收服人心。 于是轻轻一笑:“既然世子对阿芷这般有心,把她们送人就免了,世子今后不要再往府里添新人就可以了,若不然传出去,别人只道世子是膏粱之辈,只知吃喝玩乐,白吃皇粮,这样甚是不好听!” “是是是!阿芷只要你原谅我,我今后定会改了那些毛病,与你踏踏实实过日子。” 顾简浅笑着端起茶盏垂眸抿了一口茶,世子也如遭大赦端起茶盏润润了自己干涩的嗓子。 “阿芷,你今日身上可觉着还有什么不适吗?”世子放下茶盏一脸关切的问顾简。 “昨日刚醒来时身上觉着发软,今日感觉好多了,也没觉着哪里不舒服。” “那就好,母妃本想这几日设宴为你庆祝,可又想你身子刚恢复一些,怕你累着,所幸等你多修养几日后再操办。” 侯爷沈光是当朝战功赫赫的武将,年轻时金戈铁马,对先帝忠心耿耿。十年前封侯手握五万兵权驻守在清平州。 安平王虽位高,但无实权,从沈光携一家老小到了安平郡后就对其十分敬重,时常设宴邀请沈光、沈清芷和她的母亲赴宴。 姨娘吴氏毎每因为不能参加这种宴席而生闷气,庶女沈清兰倒是偶尔可以跟着去游玩一番,可每次因其他士族的子女小看她这个庶女心里愤愤而归。 但自从沈清芷母亲去世后,侯爷便开始带着吴姨娘出席各种权贵之间的宴邀,也就是自那以后,吴姨娘着装打扮也像正室夫人一般,清平州权贵士族间的贵妇人都言传,吴姨娘马上要被沈光扶为继室夫人了。 顾简听到未来的婆婆对自己很是认可,于是莞尔一笑:“替我向王妃道谢。” “阿芷,别与我这样见外,咱们都已经是定了亲的,就是一家人了。” 他话落,接着低头又从腰间的鞶带中拿出一个金灿灿的手镯,道:“这是我刚得来的足金腕阑,来我帮你带上。” 上一世顾简虽然不是很喜欢佩戴纯金的首饰,可到底也是贵重之物,又是定了亲的未来夫君给的,沉浸片刻便把手伸了过去。 瓷白的一节小臂呈现在世子刘锦奕的眼底,他一手小心翼翼地扶起顾简的手腕,一手为顾简带上镯子,喉结清晰可见地慢慢滚动了一下。 “阿芷,你如此白皙的手腕佩戴这样的金灿灿的腕阑最是好看了。” 闻言,门口的春桃又忍不住飞了一记暗眼刀过去。 世子趁机恋恋不舍地紧抓着顾简的手:“阿芷,我早已经等不及要把你娶进王府了,只是你坚持要为岳母大人守完三年孝,等了这么久,现在我恨不得明日一睁眼就到了十一月我们的大婚日……” 顾简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