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转为低落。“那我便陪你,孤独终老。” 纳兰铭没曾想,殿下说出此等不像他所言之话。但一楞后,她方才知,现下是他无法得到她之时。如若她真跟他入宫,便抹去海誓山盟,只剩下像守活寡的女人。 她背过身,是不愿他瞧见她的泪珠。“如若扰了太子殿下的雅兴,实属抱歉。请太子殿下以后莫再入我房,以免让大家造成困扰。”纳兰铭低头,不愿搞得两人的关系持续僵持。 “无事,姑娘早些歇息吧。明日别又上堂时瞌睡,以免摔跤。入夜后,姑娘还会再见到我。”说罢,他起身从她的身旁略过,接着往旁的窗台跳出,不见踪影。 寝殿瞬时空洞无声,纳兰铭沉思,殿下前世被她藏于被褥中,方逃过家卫的搜捕。这一世,她想让殿下死,却未能伤他分毫。 逃窗的行为,是为防止有人发现,可现下他分明可大方出入她的寝殿,为何还要走窗? * 纳兰府,学堂。 清早堂上,纳兰铭轻拍容易瞌睡的小脸,迫使脑子清醒。正想着事,将毛笔叼于嘴上,却被笔端的墨汁染至唇边。 “呸呸呸……”纳兰铭舔了一口墨,便方觉不妥。“东风先生,我有事先告辞。”她速而站起,向东风辰打声报告。 “纳兰小姐,你的脸。”东风辰看向站起的纳兰铭,她的嘴边沾染上一片墨水。 东风辰的话语,成功带动在座学子的眼神,皆向纳兰铭张望。果然,他们不约而同,见纳兰铭这个花猫脸继而笑出声。 “哈哈哈,你看她的脸,我还是头一次,见人如此笨。”百里麂举扇嘲讽,那面容纳兰铭最为熟悉。 “学生先告辞。”纳兰铭不愿搭理她们的笑,转身往学堂外的门走去。走至殿下桌旁,南宫晨忽然朝她手掌,塞下一条黑手帕。 “太子殿下这是作甚?”纳兰铭看向他,并决定还于他。 “拿去擦脸。” “不必,我有手绢,太子殿下还是留于擦汗吧。”纳兰铭将他的手帕放置桌面,再度走出。 南宫晨盯着桌上被嫌弃的手帕,伸手塞回衣袖里。